低氣壓的氣流在我跟封淵之間盤旋不散。
這種壓抑的感覺，讓我一度懷疑，這一場賭局，我會輸。
因為，眼前的這個封淵，並非真正的封淵，更像是被黑暗勢力侵襲的空殼而已。
黑狐九尾掰正了他的脖子，眼珠子滴溜溜地往我這兒看過來，偷偷地觀察封淵。
我猜，她是想著，封淵能夠殺了我。
但是，很遺憾。
封淵拽著我手的力道鬆開了幾分，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笑意，“你有膽量，但是，我雖然不殺你，但是……”他湊近我的耳朵邊，“我會折磨你。”
這五個字竄進我耳膜的那一刻，彷彿帶著一股電流，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一把抱住我的身體，不消幾秒的時間，就被他帶回了韓夜臨的住處。
這會兒還是下午時分，天還很明亮，韓夜臨的這個地方，不應該是這麼陰暗沒有光彩的。
可是，我總感覺，這幢房子，有一層灰濛濛的空氣縈繞不散。
或許，這就是惡意的顏色。
我一屁股坐在庭院裡面的長椅上，嘆了口氣。
“說吧，你要怎麼折磨我？油炸呢？還是蒸煮？”我不明白，為什麼封淵抓著我不放？而且單單只是針對我！
按理說，他都不認得我了，還死盯著我幹什麼呢？
“第一步，就是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封淵蹙眉，伸手，就是一根尖銳的金針，上面還有一條紅線。
他，他不會……來真的吧……
我一驚，“你……看不出來，還會針線活兒呢……”我尬笑道。
封淵舉起手，俯身靠近我的面孔，“我的針線活，你可以試試看。”
他嘴角的笑意正濃，顯得有點……變態……
“過程會有點疼，但效果還是不錯的。”封淵邊說話邊將金針貼著我嘴唇的一圈移動。
冰涼的觸感，伴隨著那種尖銳的感覺，讓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還沒真的扎進去呢，我就要已經感覺到那種預料之中的刺痛感了。
我連口水都不敢下嚥，諂笑道：“我覺得吧，效果肯定不好！還是算了，算了吧……”
然而，封淵並不打算放過我，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覺得會很好看。”
這下，我是真的害怕了！
這個封淵，好像……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一看到他那認真的眼神，我立馬就開始反抗起來，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不好看！絕對不好看！”我掙扎起來，想要甩開封淵捏住我下巴的大手。
周圍只有看戲的惡鬼，沒有一個會來替我說話，在他們的眼裡，這是一出好戲，巴不得我的嘴巴被封淵縫起來呢！
“那就少說話，我這兒不需要麻雀，有的是屍體。”或許是封淵看到了我眼底之下的恐懼，所以，把針給拿開了，並沒有把我嘴巴縫起來。
我鬆了口氣……
摩挲了一下手指，發現自己的掌心居然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是真的害怕了！
這個封淵就是黑暗的代表，他的心思，我猜不透，而且，他的手段，也不是我能夠預測跟想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順著他來。
你說這有點慫，好嘛，打過的他嗎？嗯？
你就說，打得過嗎？
如果打得過，我也不會這麼慫了……
我對著封淵點點頭，緊抿雙唇，一個字都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