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他說的沒錯，我的時間所剩無幾。
然而，被封淵拆穿的結果，讓我感到有點尷尬。
他居然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不應該做點什麼嗎？”我直接了當地說道。
封淵端起面前的那一杯茶水，悠悠然開口，“這茶盞，是用枯骨做成，你知道，長時間浸泡茶水，會有什麼味道嗎？”
我嚥了下口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白色的杯盞，居然是用骨頭做成了！究竟是動物的骨頭還是……人的骨頭，我已經不敢去猜測了，怕自己又吐了。
“沒……嚐出來。”我搖搖頭，是真的沒喝出什麼異樣的滋味兒來。
“那是，死亡的味道。”封淵看著我說道，語氣幽然，卻又平靜，“你應該嘗過這味道，怎麼？不記得了？”
他知道我之前見過自殺狂封淵了。
時間過得很快，我不知道夢靨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腳下的這片土地，似乎有些輕微的震顫，不仔細感覺，是察覺不到的。
“既然你趕時間，我也不會拖延，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封淵放下杯子，目光犀利地看著我道。
“說吧，什麼問題？”我深吸了口氣，微微揚起下巴。
“作為一個鎮魂師，你覺得，這是你想要的嗎？”
他的問題，似乎不難回答。
可我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封淵的目光始終看著我，深邃中，帶著幾分期待。
我垂下了腦袋，一時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不停在腦子裡環繞著封淵的問題。
“你不用這麼糾結，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因為，只要你撒謊，言不由衷，就會毒發身亡。”封淵好心地提醒了我一句。
什麼？！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杯盞，回想起封淵之前說的那句話：你就不怕，我在茶水裡面下毒嗎？
完了，他不會是真的下毒了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封淵無比認真地點點頭，“我沒騙你。”
封淵……你大爺……
他什麼時候這麼會算計我了？而且，是不遺餘力的算計我，根本不手下留情！
“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就算我愛你，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封淵側了側身說道，嘴角上揚一個魅惑的弧度，“更何況，你死了，我們也是在一起的，沒妨礙。”
就這一點而言，這個封淵跟上一個封淵有什麼兩樣？嗯？
“還有……”封淵忽然想起了什麼，湊近我面前，雙眸盯著我，“我們現在，要不造小人吧？生個鬼寶寶，豈不是人生大事！”
我一定，嚇壞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不好！”
我還是個寶寶呢！怎麼生寶寶！
“絕對不行！”我往後退了一步，趕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露出色眯眯眼神的封淵，讓我回想起了第一個碰上的色鬼封淵。
一想起他，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我的大腿……就隱隱發軟……
“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為了結束少兒不宜的話題，我趕緊舉手示意。
“說吧。”封淵眼角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雙手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