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把他身上的那件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個……其實，也沒那麼冷……”
“披上。”封淵的語氣很強硬，不容我拒絕。
就這樣，我披著厚厚的衣服走在雪地上，感覺自己像是駝了半座山一樣，腳步沉重……
雪地上，盡是我的一個人的腳印，封淵的完全沒有留下。
我彎腰撿了根樹枝，戳了戳地上厚厚的積雪，“封淵，我想除了王楊身上的那個鬼。”
封淵應了一聲，似乎是認同我的話。
可下一秒，我就又喪了氣。
“你別嗯嗯啊啊的，給我點建議啊！”我站定了腳步，抬起頭看著封淵，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封淵穿著單薄的襯衣，站在冰天雪地之中，竟然還……挺帥！
咳咳……
“這不關我的事，不論你驅不驅散那個鬼，都行。”封淵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揪住他的兩隻耳朵扯一扯！
封淵就是這樣，無關乎我切身安全跟利益的事情，他就是這麼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看得人心癢癢！
“必須讓你做個選擇！”我下了命令。
封淵手指摸了一下眼角，對上我的眼睛，“我問你，如果你是王楊的身邊人，包括家人，包括林果兒，他現在這個樣子，跟之前那個樣子，哪個比較能夠接受？”
封淵還是把問題拋給了我。
我垂下眼眸，仔細想了想，“王楊是個傻子，還是王家的獨子，他現在這樣，變得聰明能幹事兒了，家業有望繼承了啊，他們家肯定燒高香一樣的開心。”
“果兒也跟……王楊熱戀中，各方面都很滿意現在的王楊，可以說，他們暫時還挺幸福快樂的……”
“所以，你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封淵冰涼的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噘嘴，把臉埋進了大大的圍巾裡。
是啊……
所有人都對現在的這個王楊好感有加，巴不得他一直這麼正常下去，誰也不願意重新見到以前的那個王大傻子，不是嗎？
我把傻子王楊帶回來了，他們會高興嗎？
不，不會。
他們只會覺得奇怪，然後，就是無盡的失望與絕望。
我揮舞著手裡的樹枝，戳著一旁的樹木，狠狠地把上頭的積雪撥下來，就像發洩情緒一般。
“哼！”最後將手裡的樹枝扔了出去，可能是力氣過大，樹枝在樹林間穿梭著，擊下了不少的堆雪。
“他可以附身在王楊身上，但絕對不能做惡事！否則，在我這兒，一點退讓的餘地都沒有！”這是我最後的退步。
然而，封淵接下去的一句話，再一次把我打回現實。
“我對你的決定，沒有意見，但是白馨那邊，你可能要留意一下，畢竟，王楊的名字，是真的出現在生死簿上的。”
白馨！
我差點忘了這茬事兒！
“誰知道她是不是騙我的呢，而且，她也說了，王楊的名字是半透明的狀態，只要那個鬼不做惡事，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不好說，你還是做好心理打算，白馨的性子，一天三個樣。”封淵給我忠告。
我把這事兒放心上了，但是，還有一個事兒……
“我說……你對那個白馨，還挺了解的嘛？怎麼？有故事？”我故意挑眉問他。
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感覺了，從白馨剛出現的那一次，也就是在香平那回，我就覺得他們倆有故事！
封淵看著我，嘴角的弧度慢慢揚起，抬起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