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運氣還是不錯的。”項少桀摘下警帽，拍了拍，對我說道。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目擊證人。”他說道，“他看到了當天樓頂上的一切。”
“誰？”我吃了一驚。
“喏。”項少桀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跟警察說話的一個男生。
我認得這個男生，當初跟童傑在一塊兒的那個！
叫……叫程涵！
對！
叫程涵！
當初開學的時候，還跟著童傑、我、喬欣欣，顧靈五個人去了廢棄大廈探險呢！
程涵也是目擊證人？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我了，跟警察說完話之後就跑過來，還是一副高高瘦瘦的模樣。
“你好，項警官！”他精神又禮貌地衝項少桀打了個招呼。
項少桀沒怎麼回應，而是揮了揮手，“跟你同學說說當天的事情吧。”
“哦！是這樣的。”程涵跟我解釋，“那天我不在教學樓，是在對面的實驗樓幫老師搬道具。”
“也是巧合，我正偷懶呢……”程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傻笑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對面樓頂上站著個人！”
“樓頂不太會有人上去，除非是學校裡的保安或者維修工，所以，我定睛一看，發現是學生之後，也嚇呆了！”
“本來我也想下樓過去的，但是我看到安寧你上去了。”
我緊張起來，最關鍵的是這個地方！
“你似乎跟肖勇在說話，因為我看到你們比手畫腳的。”
對！
我確實在跟肖勇溝通，勸他放棄自殺的念頭。
“然後，肖勇就往後退了，再然後，你就衝了過去，但是你沒有抓住他，他就……摔了下去……”
“我盡力了，我想抓住他的，可是……”
“這是慣性，還有瞬間承重的關係，你沒有拉住他也是正常的，反而，你要是當時拽得更緊，指不定，肖勇還會把你也給帶下樓去。”項少桀插嘴道。
“有道理，項警官說的沒錯。”程涵不迭地點頭附和道。
我看了眼項少桀，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我說話。
不過……
我算是心裡謝謝他了。
有了程涵的目擊證詞，我也算是脫離了一半兒的牽扯。
但真正幫我洗脫莫須有罪名的，還是對於肖勇家庭背景的調查。
透過警方的調查，我們才知道，肖勇這個男生，原生家庭很複雜。
肖勇表面上看著穿著挺乾淨的，甚至頭髮也一直洗的清清爽爽，可現實，他的家庭很困難。
從他自殺之後衣物的調查來看，裡面的衣服都已經縫縫補補好幾次了，因為外套是校服，所以看著還算是比較新的。
肖勇一家屬於貧困家庭，簡單一個字：窮。
他媽媽好像幾年前就得病了，腎臟不太好，一直需要吃藥，勞累的工作根本不能承受。
家裡還有個奶奶，年紀很大了，眼睛一個已經瞎了，日常起居越來越困難。
原本這樣的情況，還算能過日子，挺一挺沒問題。
等肖勇大學了，打工也成，總歸能夠幫襯點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