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你睡了嗎？”果兒的聲音很壓抑，就像掩著嘴說話一樣。
我蹙眉，“果兒，怎麼了？我還沒睡覺呢，你說話怎麼怪怪的？那麼輕幹什麼？”
“我在學校洗手間給你打電話呢。”
“那你這是……打算跟我說什麼小道訊息？”我猜測道。
用這麼輕的聲音跟我說話，肯定是不想讓別人聽見啊，那就絕對是背後說人小道訊息呢！
“你這鬼靈精的！”果兒暗罵我一聲，“我跟你說，今天宋敏回來了，出院了。”
“這麼快？她沒事兒了嗎？不多觀察幾天？”我納悶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她說，醫生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她自己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怕耽誤學業，就先回來了。”
“她……這麼勤奮好學？”不是我說宋敏，她雖然說不上是學渣，但也輪不上三好學生啊。
平日裡，也沒見她對待學習那麼認真，這會兒怎麼這麼敏而好學了？
“她真的沒事兒？”我再次確認道。
“她說她沒事兒。”果兒回道，可話鋒一轉，“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她變得話少了，而且，宋敏總是盯著我跟欣欣，還有你的位置。”
“盯著你們？怎麼個盯法？”我想象不出來。
“就是莫名其妙，轉身就能看到她的眼睛在看我們，但是，我們問她的時候，她又搖搖頭，挪開了視線，表示沒什麼事兒。”
“可能……她在發呆？”
“這哪裡是發呆的表情啊！你都不知道有多麼恐怖！我都覺得毛骨悚然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說，最近是不是看什麼恐怖小說了？”我覺得果兒可能小題大做了。
“呃……看倒是看了，但是……”
“我就知道！你每次看了恐怖小說，就神神叨叨的，你不是無神論者嘛，怕這個有的沒的幹什麼？”
“我是無神論，但宋敏她……”說一半兒，突然沒聲了。
電話莫名其妙就掛了。
什麼情況？
我一頭霧水，但緊接著，果兒的資訊就過來了：長命，剛才宋敏過來了，所以我趕緊掛了電話！
“她有聽見嗎？”我發資訊過去。
等了一會兒，果兒的資訊回了過來，“應該沒有吧，但是宋敏剛才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那眼神，怪滲人的。”
“別想多了，等我回來再說。”我寬慰果兒。
掛了電話之後，我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我瞭解果兒，她的確不相信什麼鬼怪牛神之說，但這丫頭只要看了恐怖小說，恐怖電影之後，就膽小得很，生怕有人要害她。
不過，也就這兩天的事兒，果兒沒兩天就拋之腦後了。
睏意襲來，我還沒把手機放好呢，頭一歪，就秒睡了。
隱約中，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被動了一下，不用睜開眼睛，我就能知道，是封淵。
除了封淵身上那獨特的氣味，還有那種熟悉的安全感。
“你不睡嗎？”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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