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花花給我吃了最後一顆藥丸,然後解下了我眼前纏著的紗布。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下意識閃爍了一下,有些不習慣白天的亮光。
然後,慢慢的,就看清了他們一個個的臉龐。
“我好像……沒事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真的沒什麼痛的感覺了。
“花花,你真厲害!萬能解藥庫啊!”我豎起大拇指。
花花溫柔一笑,帶著暖意,“我的治癒術還需要增進,不能跟司空家族相比,我只是鬼怪裡逞個能,司空家的治癒術,才是最厲害的。”
說到司空家,我想起,有一陣子沒見到小鏡子他們了。
說話間,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項少桀打過來的電話。
我看了眼封淵,接了起來,“項警官,找我什麼事兒?”
“你家在哪兒,報地址,我上門來找你做筆錄。”他大咧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我不樂意。
“我叔叔不是昨天給你做過筆錄了嗎?怎麼我還需要?”
“你是你,他是他。”
“我需要靜養,改天吧。”我知道,其實這個筆錄不重要,該說的,該描述的,封淵都已經說過了。
“不行!”他不容置疑的口氣傳來,“這是警局的規定,你必須做筆錄。”
“那你等我兩天,我現在不舒服,需要靜養。”
“晏安寧!”他似乎不耐煩起來,“快給我地址!你受傷了,我過來慰問你!”
切……
慰問我?
他其實就是好奇我住在哪兒罷了,封淵昨天也說了,項少桀筆錄完了之後,又開車悄悄跟蹤他。
然後,自然而然,再一次甩掉了他。
“你可以報地址。”封淵在旁輕聲說道。
咦?
可以報地址?
我狐疑地看向封淵,確定?
他點點頭。
“行吧,為了接受你這個人民警察的慰問,我告訴你地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