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他一把抓住，拉進懷裡，“不用。”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虛弱。
“那你……”
“我真的沒事，明天就會好的。”他拍拍我肩膀，讓我靠在他胸前。
我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在跟我撒謊，靠在他身前，再一次問道：“明天要是不好怎麼辦？你可別騙我！”
“只要你聽話，就一定會好。”他揚唇一笑，勾出好看的弧度。
“我哪兒不聽話了……”我聲音弱了下來，底氣嚴重不足。
“你要是聽話，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我撇撇嘴，“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犟嘴。”
“你不也是……”
“你看，犟嘴了。”
“你……”我偷偷白了他一眼。
“給我揉揉，我就會好得更快。”
真的假的？
我滿懷疑惑，但是看到他這副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就算明知道他是唬我的，但也這麼做了。
手撫上他的肚子，摸摸揉揉他周圍的肌膚，心底也希望，能夠緩解傷口帶給他的疼痛。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大概是真的挺舒服的。
封淵會有這麼重的傷，都是因為我。
這一點，我絕不否認，絕不推託。
而這，也是我今晚在夢裡，與他纏綿的主要原因……
他是我結了冥婚的老公，而且，每一次都救我於水火。
且不論是因為誰對誰錯，就今天而言，他的作為，讓我不得不承認，我喜歡上了他。
這不是報恩的那種愛，不是感動的產物。
而是……
“晏安寧。”他喚我一聲，沉悶的聲音透過他的胸腔，傳入我的耳朵，然後，在鑽入我的心底深處。
“嗯？”我老老實實趴在他胸口。
“沒什麼……”他大手撫上我的頭髮，習慣性地順著撫摸我。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猜不出來。
此刻就想安安靜靜地陪陪他。
過了很久，我才鼓起勇氣開口問他。
“封淵，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我？拿命一樣地護著我……”
回應我的，只有他一如既往平穩的呼吸聲，沒有其他了。
索性，我也就不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