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哪兒看到的一個說話,可能是什麼雜史野書上頭叔的:左燭盡新郎先亡,右燭盡新娘先亡。
我不知道這事兒說的真的假的,但現在來看的話,這兩根蠟燭,燃燒的速度是一樣的。
封淵兩手端著小酒杯朝我走來,嘴角始終噙著微微的笑意。
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他,“你到底又耍什麼花頭呢?”
他挑眉,“你喝了,我再告訴你。”
我知道,跟他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
所以,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酒杯。
很精緻很小巧的一個杯子,裡面傳來酒的清香,很是好聞。
他在我身邊坐下,舉著酒杯衝我示意。
我原本已經靜下來的心,突然又砰砰砰加快了。
交杯酒?
我嚥了下口水,喉嚨處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明顯。
他笑意變得明顯。
我尷尬極了,輕咳了一下,“行行行,我喝了你才告訴我是吧?喝喝喝!”
我伸過手去,兩個人的手臂穿過對方的,勾在了一起,然後湊上前,將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邊。
封淵的眼神始終看著我。
我作假不得,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一口喝了這杯交杯酒。
酒入口微辣,微甜,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酸。
說不上好喝,但也不算難喝,就當是飲料了。
我鬆開手,“可以告訴我了。”
一說話,我聞到了一絲絲的酒精味兒,竟然有那麼點的迷離。
封淵收了我的酒杯,“你就不怕我,在酒裡下藥?”
我一怔。
沒……想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封淵的信任,越來越強烈。
雖然並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他,畢竟才認識多長時間,我不可能全身心地去信任他。
但對於半個陌生人來說,我對封淵的信任感,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我自己都不可置信的高度。
“你……要毒死我?”
“毒死你,我還不捨地,頂多是春,藥吧。”他把酒杯一扔,不懷好意地揚唇一笑。
我頓時連口水都不敢嚥下去了,只想用手指把剛才喝下去的東西摳出來……
沒等我摳呢,他結實的身板就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