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愛，足夠了。”顧靈說完，趾高氣揚地出了宿舍門。
欣欣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必她也聽見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安寧，顧靈……怎麼變了？”
是啊，她怎麼變了呢……
我搖搖頭，“人心，是最沒法定格的東西，變幻莫測，才是它的本性。”
安娜的屍檢報告據說出來了，致死的主要原因，就是那根折斷了的樹杈，硬生生地插進了她的肚子。
除此之外，安娜的身上還有許多的傷痕，一部分是自|殘所致，還有一部分是外界施加的。
我跟欣欣除了唏噓難受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宿舍裡，安娜的床鋪空了出來，所有的東西，是叔叔阿姨來搬走的。
他們的臉上滿是悲痛，我跟欣欣兩個人只能安慰兩句，雖然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看著他們兩位長輩虛軟地帶著東西離開，那雙背影，我看得揪心難受。
如果我媽這會兒還在，而我死了，她估計也是這個模樣……
警方的調查還在繼續，因為自殺跟他殺的機率都存在，加上深夜，根本沒有證人，所以調查的進度變得十分緩慢。
週四放學，警察把童傑叫了去文化，正巧被我看到，索性偷偷跟了過去。
他們在小會議室進行的問話。
隔著大門牆壁，我啥也沒聽著，心裡癢癢的很。
我敲敲手串，小聲道：“面具面具！出來！”
面具鬼慢悠悠地從珠子裡出來，戴著那副他引以為豪的帥哥面具，“怎麼了？有什麼好差事？”
“你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我慫恿他進去偷聽。
面具鬼皺皺眉，“好吧，你最大。”
我就喜歡他聽話的模樣，要是千年竹那傢伙，估計還得在這兒跟我討價還價。
左等右等，也沒見面具鬼出來。
我在樓梯裡唉聲嘆氣，腦子裡都是大廈裡頭的那隻惡鬼，它如此為非作歹，而且還傷害了我的朋友！搞出了人命！那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我回來了。”面具鬼悠悠然飄過來。
“他們都說了什麼？”我趕緊問他。
“他們問童傑跟安娜的關係，童傑說上學期他們倆是情侶，暑假不到就分手了，再也沒有瓜葛。”
“放屁！”我咒罵一聲，實在是忍不住了！
渣男！渣到爆了他！
“說髒話？”身後傳來封淵的聲音。
我現在對於封淵的突然出現，已經慢慢習慣了，“渣男還不能讓人罵，讓人唾棄嗎！”
對於渣男，有什麼可說的？要我說，直接浸豬籠！
“罵得好。”他揉揉我腦袋，並沒有責怪我罵髒話這事兒。
“警察還問了童傑什麼？”
“還問他……”面具鬼突然看了一眼封淵，似乎在掂量這話該不該說出來。
我臉一橫，“說！”
“還問他，安娜跟你的關係如何？”面具鬼指了指我，“童傑回答，你們的關係很不好，經常私底下吵架。”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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