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潮?”方穆博叫了唐潮好幾聲都沒得到反應,他微微挑了下眉,拍了拍唐潮胳膊:“想什麼呢?”
“啊?”唐潮回過神來,正對上方穆博探究的眼神目光下意識地躲閃一下,笑道:“不好意思啊,走了下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要不要去找章銘他們?”
“要的要的,我這就發皇榜。”唐潮叫來一邊的喜安:“我……咳,朕要找能吃兔子的白貓,你去找人寫個皇榜。”
“……啊?”喜安一愣:“陛下說的可是……吃兔子的白貓?”
唐潮不願多解釋:“嗯,你照我說的寫就是了,懂得人自然會揭榜的。”
雖然滿心疑惑,喜安還是規規矩矩去找人寫榜了。吃飽喝足有點小困,唐潮想去睡個午覺,方穆博一聲不響地自動跟著他進了內室,也想在床上躺下。
“你要跟我一起睡啊。”唐潮坐在床沿脫了鞋,鼓搗了一會兒才脫下外面的龍袍。龍床十分寬闊,並排睡四五個人應該都不成問題,他往旁邊挪了挪,拍拍床對方穆博道:“那你睡外面吧,反正床也夠寬。”
方穆博目標達成,笑了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躺下,方穆博放下床帳,層層疊疊的紗幔將床裡床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唐潮剛剛閉上眼,就聽見方穆博在他耳邊道:“皇上,要侍寢嗎?”
“大白天的,侍什麼寢啊。”唐潮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咕噥一聲,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方穆博:“先說好別摟著我睡啊,床這麼大咱倆一人一半。”
“好。”方穆博沒再鬧他,抬手摸了摸唐潮頭發,輕聲道:“睡吧。”
章銘很懵。
他被傳送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間大殿的橫樑上,一身黑衣服,從頭到腳都透露著股“我不是個好人”的氣息。
怎麼回事?他稍微動了動,探頭向下看,想著怎麼才能從這裡下去,就聽到一旁有人叫道:“十七,辰時十一換你的班。”
“啊?”他聞聲望過去,只見一個和他相同裝扮的男人正坐在旁邊的另一根橫樑上,手裡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玩得眼花繚亂。
“你現在就回去休息吧,我先替你看一會兒。”男人手上動作不停,又道。
“……哦。”章銘知道他說的十七估計就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名字了,看這高度他估量著抱著柱子滑下去可能會摔傷,猶豫了下,還是問道:“那個……我要怎麼下去啊。”
“怎麼下去?”男人驚奇地抬頭看向他,隨即恍然大悟:“我忘了你現在傷著不適合運功,我帶你下去。”
說著他一個翻身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悄無聲息地飛到了章銘所在的橫樑上,一手從章銘腋下穿過,輕而易舉地架著他從橫樑上飛了下來。
被帶著真真切切飛了一把的章銘:“……”
這是什麼,輕功?
他雙腳踩到地上,抬頭望了望十來米高的房梁,不禁咋舌。
還好這具身體的原主受傷了,要不然他可能就要上演一波花式穿幫了。
章銘發散思維聯想了下,大概便明白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他編號十七,是個暗衛,沒錯就是小說電視劇裡的那種負責保護皇帝隨時聽取皇帝命令的皇室暗衛。
雖然他直到現在還沒見過皇帝長什麼樣子。
這工作聽上去牛逼哄哄的,但誰幹誰知道,不出任務時大多數時候都躲在隱秘的地方一刻不能鬆懈地盯著皇帝,無聊又耗神。當然具體情況章銘還沒來得及體驗,他這個身份的原主人之前出任務受了傷,休養期間不能動用任何內力,所以因禍得福有了個不短的休假。
章銘在皇宮中漫無目的地走,因為沒有原主的記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他一身暗衛專屬的黑制服,宮裡的宮人到都也能看出來他的身份特殊,竟沒一個人過來攔他,於是章銘就這樣走進了禦花園。
由宮女從他身邊走過,小聲交談著,章銘有意無意地聽了一耳朵,正好聽到了“吃兔子的白貓”這個關鍵詞。
他立刻放緩了腳步,小宮女疑惑的聲音隨著遠去漸漸消失:“是啊,陛下怎麼會下旨找這東西?貓怎麼可能吃兔子呢……”
陛下?難不成皇帝是他們的人?
章銘略一尋思覺得有很大可能性,上個世界唐潮和方穆博是冰山侯爵的小奴隸劇本的主人公,蘭葵予猜測因為他倆都曾是原本世界的主角而穿越過來後也會使用這些世界主角的身份,而在古代宮廷裡,主角是九五之尊再正常不過了。
他思索著要怎麼去找皇帝,在人工湖邊停住了腳步,回憶自己來時的路線,站了沒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