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不小,大概有千餘平的面積,不知道是不是用來對戰的場地。場地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祭壇,卻用一塊白布蒙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地方雖大,考生卻是寥寥,加上亞歷山大恐怕也只有三十人。就這麼一點人,如果不進行對戰,又有何意思?
亞歷山大不太明白,只好自己隨便找了一個看起來舒適的地方坐了下來。少年閉目養神,心不急,氣不躁。咒法聯賽的模擬,他已經進行過幾次了,覺得這玩意一點都不難。
他的運氣還不錯,不久之後,喬·達菲爾被工作人員引了進來,就在他不遠處,還向他擺手示意。
亞歷山大不由得一笑,“你也在這個考場?”
“幸運,遇到熟人了。”喬·達菲爾也挺開心,“你準備的怎麼樣?”
“還行。”亞歷山大點頭,“我對咒法系不是太熟,但最近正好寫論文研究過。”
喬·達菲爾無語,你這樣的也能來參加咒法大賽?怕不是走錯考場了吧。
“你準備的怎麼樣?”亞歷山大小聲問他。
“準備充分。”喬·達菲爾緊握著拳頭,口氣盡是決然。
“為了此次比賽,我參加集訓兩個月,更集中進行了上百次的咒法實驗。經驗豐富、技能出眾,這一次,我就不信我不能出線。”
亞歷山大開始翻白眼,感覺這傢伙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正常了。
“冷靜……”他開始勸解道,“你這樣,對大腦不太好……”
“咳嘶——”喬·達菲爾揉了揉額頭,瞪著剛進教室的監考老師道,“我正在培養氣勢,有我無敵,方能勇往直前!你不要搗亂。”
“氣勢還會對考試有用?”亞歷山大差點驚爆眼球。
喬·達菲爾眼兒一瞪:“誰知道有用沒用,反正先用上,萬一到時就有用了呢。”
這也能萬一?亞歷山大更加無語。
“你就不用準備點啥?”喬·達菲爾還反過來問他。
亞歷山大拍著胸脯,大言不慚地說道:“放心,我人在哪,冠軍獎盃就在哪。”
“噗”!
旁邊傳來嗤笑聲,居然是德爾克雷,他也在這個考場。亞歷山大還以為這裡只有自己一個是海軍一中的呢。
“這一次的咒法聯賽非同小可,出題人神秘莫測,據說難題極深。你居然妄自稱尊奪冠,自信心可真強,我可比不上,佩服,佩服!”德爾克雷口中說著佩服,臉上卻沒有絲毫佩服之意,反而滿是譏諷之意。
這一次考試難度極大,所以有不少天才都不得不交流到其他學校參賽,就是為了能夠獲取更多的晉級名額。連他們都沒有把握,這種小鎮作題家也敢狂稱奪冠?
亞歷山大笑盈盈地說道:“做人,總得有點夢想,要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鹹魚的夢想是泡得更鹹一點嗎?”德爾克雷毫不客氣地反駁。前幾次衝突他都落在下風,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只是顧忌名聲,不好仗勢欺人罷了。
“喂,你什麼意思?”喬·達菲爾看不下去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哪怕是鹹魚也有自知之明,不會螳臂擋車,粉身碎骨。”德爾克雷淡淡地搖頭。
“螳臂擋車?就你也能擋得住車?”喬·達菲爾同樣不屑地反駁。
他雖然也認識德爾克雷,但並不熟悉,相反對亞歷山大佩服的五體投地,聽對方這樣說,立刻不幹了。
“至少我沒說奪冠。你以為冠軍這個稱呼是隨便能得到的嗎?”德爾克雷嗤笑一聲,頭顱一昂,霸氣四溢,“參加咒法聯賽者高手眾多,雖然限定於青年,但三、四級的法師比比皆是。一個一級小法師,憑什麼奪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我這樣的魔法實力,都不敢講能進前三甲。”
他冷冷一笑,正想繼續說話,就看到一個白髮青年進來了,他立刻閉住嘴巴。
這是學乖了,上次挑釁被謝耳朵給扔下海了。這一次要是再說錯話,搞不好就不能參加比賽了。
兩名考官全部到齊,互相看了一眼後,白髮青年首先上前。他身上的法師袍看起來平淡無奇,以亞歷山大的氮空位中心探針,也沒有看出異常來。這讓亞歷山大頗為警覺,因為在他的感覺中,白髮青年實力不俗,偏偏偵測魔法沒有異樣,只能說明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白髮考官左右看了一眼,說道:“考場紀律,就不用我強調了,你們進來之前肯定有工作人員向你們再三叮囑過了。我直接宣佈考題吧,你們有五個沙漏的時間來完成。都明白了不?”
“明白了。”場中稀稀拉拉的幾十聲,一點也沒有氣勢。
亞歷山大則暗暗咋舌,這到底是什麼考題,竟然要五個沙漏的時間?
白髮青年一點也不意外,法師這種物種,要是能有團隊氣勢那就怪了。他只是笑了一笑,一抬手,閃閃發亮的法師之手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