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的朋友說過,這家酒吧的包廂鎖很奇葩,一般人從裡面開都得費點腦子,像沈芸這種喝醉了的就更不用說了,連門在哪兒都不一定能找到。
柳葉小聲問宋真:“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覺得不大好,要不把她放了?”
“那怎麼行,我是覺得太弱了,應該來點更強的。隔壁包廂已經有人來了,真想把喝醉了的沈芸扔進去,讓他們好好玩玩。”
宋真驚異於柳葉的決心,看來她是真的很討厭沈芸,甚至比自己更厲害。
“誰讓她那麼騙我,她這是拿我對江洋的感情開玩笑呢。我最煩這種人,有本事就擼袖子打一架,背後玩陰的算什麼。以前利用張麗,現在又想利用我,美得她。”
宋真特別想摸摸柳葉的腦袋,順便給她豎個大拇指。
就知道她的好朋友不會那麼蠢,掉進沈芸布好的陷阱裡。
“不過也多虧江洋給我分析沈芸的行事,要不然我真不一定能看破她的詭計。這人怎麼這樣,才多大年紀,就整天幹這種壞事,討厭死了。”
兩人正輕聲咬耳朵呢,裡面沈芸終於吐完了。一出來發現人都沒了,站那裡半天沒動靜。
愣了好幾分鐘才想起來找人,跌跌撞撞來到門邊,一擰門把手發現擰不開,急得直拍房門。
“柳葉,柳葉!”
柳葉立馬應了一聲:“沈芸你沒事兒吧?”
“沒有,可是這門壞了,我打不開啊。”
柳葉假裝在外面擰了兩下門把手:“真的打不開,怎麼回事兒啊。你別著急,我去找人開門啊。”
陸知行的朋友很快就過來了,裝模作樣搗鼓了一陣兒,“抱歉”地和她們道:“不好意思,門鎖可能卡死了,得找專門卸鎖的人來才行。我去跟老闆說一聲。”
說完他又走了,急得沈芸一個人在包廂裡來回轉悠。
她又沒有手機,包廂裡也沒有電話,她這會兒想找朋友都聯系不上。
柳葉還在外頭假惺惺安慰她:“你別怕啊,我讓宋真給宋睿打電話,他馬上就過來了。”
沈芸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沈芸在包廂裡簡直快急瘋了。
她一點兒也不想宋睿來,這種場合那個窩囊廢來了準壞事兒。她這次特意找了別的朋友,就是想要一擊即中。現在倒好,自己給鎖屋裡,還要讓個慫貨來救她。
柳葉到底在想什麼,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酒精的作用很快發作,沈芸剛清醒一點的頭腦很快又暈乎乎起來。
門外柳葉還在不停地“安撫”她:“別急沈芸,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你別怕啊。”
宋真也很“關心”她:“你現在要不要緊,還想不想吐?”
不提還好,一提沈芸就反胃,直接轉身回了洗手間,又是一通亂吐。
吐得她渾身乏力,虛汗直冒。
那一刻,沈芸想死的心都有。她趴在沙發裡休息,手在茶幾上來回地摸索,想找點水喝。可那上面除了啤酒什麼都沒有。剛才明明有服務生倒的水,這會兒居然也不見了。
沈芸的嗓子被胃酸弄得有點疼,吐久了還口幹,卻找不到水來解渴,心裡又氣又急。她終於有些明白過來了。
她可能被宋真和柳葉聯手對付了。
想到這一點後,沈芸掙紮著起身,挪到門邊開始研究那把鎖。一般的門即便上鎖,從裡面也是可以開啟的。
沈芸嘗試著冷靜下來,腦子裡卻總是“嗡”“嗡”地響,試了幾次也沒能把門擰開。越心急越慌亂,手也越不聽使喚,沈芸滿腦袋的汗都下來了,急得把指甲都給弄斷了。
費了半天的勁兒,好容易才把門給弄開,沈芸整個後背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