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說的,不會又是她說的吧。老子就去找她對質,讓她別亂說話,她就造謠我打人。你們女人張嘴就扯謊是吧。”
“她是她我是我,你別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我也是。”柳葉終於放下雞翅,舉手附和,“校草你別誤會,我們都是不會撒謊的人。”
江洋對校草這個稱呼很是蛋疼。
“看來還得找那個姓張的好好談談。”
宋真趕緊攔他:“別去,這話應該不是她說的。她今天請了病假沒來,估計是被你給嚇病了。你到底怎麼跟人說的,你兇她啦?”
“兇啦。”
“有多兇?”
“就生氣嘛,生氣的時候語氣肯定比較兇,揮揮拳頭瞪瞪眼睛什麼的。她什麼膽子啊,還不如你呢。”
宋真現在對江洋已經有點免疫。幾次接觸下來她發現,這個人好像沒有傳聞中那麼兇惡,她有時候刺他兩句,他也不生氣。打女生更是沒有的事兒。
當然打起男生來還是很勇猛的,她都替周俊蛋疼。
真的蛋疼。
張麗被嚇得不敢來學校,一連請了好幾天假。到週五的時候總算來了,宋真上體育課的時候看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江洋到底罵了她什麼,把她嚇成這樣,感覺她這幾天是不是都沒吃飯啊。
上了一會兒課,張麗忽然跑過來跟她道歉。陪她一起來的是沈芸。
她眼睛有點腫,像是哭過的樣子,先是就考試作弊的事情跟她說對不起,說自己不小心誤會了。接下來又關心她的手。
“我這裡有支藥膏,給你用吧,我媽媽說對去疤特別靈。”
宋真的手早好了,也不留疤,但張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她,她也不能不收。
“謝謝。”
她收了藥膏,想跟柳葉去打球,沈芸又在那裡插話:“宋真,你就原諒她吧,張麗知道錯了,她跟我說了她以後再不會欺負你了。”
宋真壓根沒想原諒張麗。她就想跟張麗井水不犯河水,以後少接觸就行。這個沈芸,故意的是吧,想借人多給她壓力,親口說出原諒張麗的話。
這兩人合謀誣陷她作弊的時候,可沒想過她會有什麼下場。現在不過被同學說兩句,就急巴巴跑來洗白自己。
當她傻嗎?
宋真想了想笑了:“我跟張麗從前一直挺好的呀。我們三個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嘛,那時候張麗常上我家玩呢。不過她現在跟你比較好。”
女生們心思總是很多的,跟誰好不跟誰好,都是有講究的。宋真早過了計較這種的年紀,但在場其他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十幾歲少女,一聽這話都有了想法。
三個好朋友,張麗和宋真現在鬧成這樣,沈芸在其中是不是也起了什麼作用?
範亭亭話最多,本來想看宋真笑話,這下立馬調轉槍頭跟人小聲嘀咕:“肯定是沈芸搞的鬼,張麗跟她關系那麼好,舉報作弊的事情搞不好就跟她說過。”
“還有推人。那天張麗推宋真,沈芸一句話也不說。好朋友不是該拉著點嘛。”
一時間,焦點都落到了沈芸身上。
宋真嫌吵,拉著柳葉打球去了。柳葉天真歸天真,也看出了點門道。她一面撿球一面道:“宋真,我發現你挺厲害的啊。”
“我哪裡厲害,我的球都讓你扣死了。”
羽毛球,宋真好多年沒打了。不過她本來也打得不好,胖嘛。
“不是說這個,是說你說話。你剛剛把沈芸和張麗說得那樣,她們肯定氣死了。”
“那你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