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目不斜視的說道,“做長輩的總希望晚輩能夠成長。”
柳瀟瀟點點頭,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做長輩的都是為你好。看我們做長輩的多關心你。”
“你現在又不是我的長輩。”慕容安揮開柳瀟瀟的手,他不喜歡從柳瀟瀟口中說出那個詞。
“很快就是了啊。連嘉兒和楚楚都承認我是他們孃親了,總有一天你會叫我一聲嬸嬸的。雖然這個稱呼會顯得我比較老,你叫我的名字也是可以的。但是輩分還是擺在那裡的。”柳瀟瀟得意的說道。
慕容燁很滿意柳瀟瀟那以長輩自居的狀態。楚葵看著直搖頭,太幼稚了。
慕容安被噎的表情很是精彩,“等你們成親了再說。”
慕容澈又來火上澆油,他也拍拍慕容安的肩膀,“小四啊,我知道你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擺在那裡的。你可以先適應一下她長輩的身份,以後慢慢習慣就好。”
慕容安很憋屈,雖然他們年齡差不多,但是架不住輩分小。每次慕容澈都是拿輩分來死死地壓住他。
之後,慕容安就在燁王府住下了,周管家很妥當的安排了一間院子給他。
這一個月裡他的生活可算是“豐富多彩”,有慕容澈時不時的過來溜達,有柳瀟瀟每天都來盯著他喝藥,但是她時不時的會惡作劇一下,往他的藥裡多加一些黃連,還美名其曰良藥苦口。
這一天柳瀟瀟照常給慕容安把脈,她皺著眉,放下慕容安的手。看著慕容安心驚膽戰的,“本王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好不了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本王的心裡素質很好的。”
柳瀟瀟搖搖頭,“很奇怪。”
“哪裡奇怪?”慕容安問道。
“按理說,你的身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才對。怎麼反反覆覆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柳瀟瀟凝眉沉思。
“我看就是你學藝不精。”坐在一邊的楚飛廉說著風涼話,但目光確實看著慕容安。
“楚飛廉!”柳瀟瀟一聽這個就怒了,“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質疑我的醫術。”
“哈哈,”楚飛廉忍不住笑道,“原來你還有人品?”柳瀟瀟被楚飛廉氣得直跺腳。可是沒辦法又打不過他,只能磨著牙瞪著楚飛廉。
“你與其在這和我鬥嘴,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研究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楚飛廉看見柳瀟瀟此刻的表情笑的更歡了。柳瀟瀟哼了一聲就走出了院子。
“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置身極寒之地的人,拼命的抓住那最後一絲溫暖。”楚飛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著不相關的話。
“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麼?”慕容安疑惑的看著楚飛廉。
“你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楚飛廉的手輕微的轉動著茶杯。
慕容安盯著桌上的桂花糕,慕容安喜歡帶一些桂花糕在身邊,但是他從來不吃,這個行為一直被柳瀟瀟視為是腦子進水了。
光看不吃這一行為,根本讓柳瀟瀟無法理解,後來她自動的把它當做慕容安想要隨時能夠用來哄女孩子的,也就釋然了。
“可本王就是不明白。”慕容安依舊笑的那般禍國殃民。
“對別人狠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對自己狠的人。你說我的說的對嗎?門主大人。”楚飛廉放下茶杯盯著慕容安。
慕容安神色不變,依舊在笑,“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我有沒有認錯人,你心裡很清楚。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救了阿瀟,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不讓自己的傷痊癒。”楚飛廉盯著院子門口,“我只想說,你們之間的皇族爭鬥不要扯上她。”
“呵呵,有時候她的選擇就註定她無法置身事外。”慕容安嘴角帶著笑,看向院子門口的方向,只是這笑容卻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
柳瀟瀟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院子門口。她扶著院牆大口的喘氣。
楚飛廉走進,笑道,“怎麼了?莫不是你這個笨蛋又忘了什麼東西,跑回來拿。那也不用跑成這樣啊。”
柳瀟瀟拉著楚飛廉的手,激動地說道,“飛廉,飛廉,飛廉,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