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怎麼還沒出來?”
二十六日的夜晚,梵天站在金帆學院傳經塔外的天空中,皺眉發問。
“明明已經提醒了他不要貪多,只是超凡境的修行功法的話,這會已經傳功完成了才對。
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難道因為陸晨成了我的徒弟,有人故意使手段害他?”
越想越擔心的梵天找來傳經老師,說出自己的擔憂,要求對方探查陸晨的情況。
“陸晨確實還在傳經過程之中,而且從神力波動來看,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兩三天才會停止。
但他在傳經塔內是絕對安全的,這點請院長放心。”
那傳經老師如此回覆,並傳音補充道:“我探查到,陸晨身周不僅有「真理」的神力,還有其他神力的痕跡,至於是哪一種,我判斷不出來。
可能是陸晨信仰的「快樂」,也可能是別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在傳經塔內,我們會保證陸晨的安全,院長大人不必過分擔憂。”
“我知道了。”梵天皺眉點頭,只是心裡仍然放心不下,便繼續等在傳經塔外。
反正這金帆學院有兩位副院長管理,平時根本用不上他,他的境界也到了瓶頸,沒必要浪費時間修行。
總之就是無事可做,有大把的空閒時間。
陸晨這個弟子他十分重視,等兩三天也不算什麼。
梵天這番做法驚動了不少人,於是僅剩陸晨一人未出傳經塔的訊息傳開了。
“好高騖遠,難成大器!”一座長滿了楓樹的小山上,雷元白帶著柳焱走在林中小道上,不屑一笑。
他轉頭看著柳焱,欣慰道:“比起來,柳焱你倒是做的不錯。不如陸晨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也沒有被一時的挫折擊垮。
放心吧,在為師的幫助下,不出十年你就會將那陸晨遠遠甩在身後。”
柳焱點頭應是,沒有多言語。
與陸晨的一戰,打散了他不可一世的傲氣。
他現在心裡存著一股勁,發誓要勤勉修行,有朝一日討回今日的恥辱。
“陸晨……是「快樂」的力量,還是別的什麼?會不會是金帆城內醞釀著什麼陰謀?”
城主府內,姬千瓏掌心浮現出一個巧奪天工的金色機關圓球,圓球緩緩旋轉著,其中的機構維持著巧妙的均衡。
此刻,在某種細微的擾動下,姬千瓏看到圓球內的均衡正在被迅速打破,所有的一切正在向一角傾斜。
那傾斜的幅度並不大,但姬千瓏卻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作為「均衡」的眷者,她清楚地知道,任何龐大精妙的平衡,都可能在一瞬間毀於哪怕是最微小的擾動。
「均衡」之奧義,在於未雨綢繆、防微杜漸,最好是看任何事物都比別人早三十年。
但這事非常困難,很多災難,在它發生之前,你都很難想象它會從哪個方向朝你撲來。
“西邊偏南三十度角,這個方向,是通財街?”
……
這夜,城主府的巡防軍大肆出動,將通財街圍了個水洩不通,但在嚴密的搜查之後,仍然沒有任何收穫。
“稟告城主,通財街並無異樣。”城主府的主殿中,與陸晨有過一面之緣的巡防軍隊長楊鴻光俯身稟告。
在姬千瓏示意不必多禮之後,他坐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另外,通財街的街道長宋明傑對城主府的突然行動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