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源,不像是有問題,清澈甘甜倒沒有什麼異味。”
那大夫說著。
木帛死死的盯著他碗裡的水,這是今日檢視的第二口井,好像也沒有問題。
大夫知道規矩,只好張口喝下一些去。
木帛這才信了,轉身離開。
他的疑心已經越來越重,似乎覺得所有人都在欺騙於他,可又是出奇的鎮定。
“這一塊,就這兩口水井,平日裡軍營也是從此取水的,倒真的看不出什麼問題。”
那個大夫說著。
他是這裡年紀最大的大夫,對於這疫病,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不比那些手足無措的大夫,他顯然要鎮定許多。
木帛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可天空因為蔓延的黃沙鋪蓋著,所以依舊是黃色。
好不容易有了頭緒,他不會輕易的放棄。
“除了水井之外,這附近一帶有河嗎?”他問。
大夫“河倒是有,可那是護城河,沿著黎瓊城邊緣流淌,要是那裡面的水有問題,那就不可能只有軍營中發現疫病,全城都是處在危險之中!”
“不是水井,便只能是那條河,可河水流淌,日夜不息,怎麼會傳出疫病來呢?”木帛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是想不通了。
眼看著軍營中每日患病的人被送去等死,而城外的隔離區內有仟羽的人看守,也是隻有一個死字。
而木金現在又受了傷,皇上那邊還是沒有訊息,一切都要他來想辦法。
他的壓力已經到達頂點。
木帛雖然已經盡力地尋找解決辦法,可這件事卻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完顏施麓那邊,又有了動作。
薌刺在監視木金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這件事情利用好了,將給完顏施麓一個借刀殺人的好辦法。
(練兵場)
歐陽甫羚結束了一整日的訓練,天已經完全黑了。
“那個隔離區的守衛被歐陽瀲撤了。”那人彙報。
“歐陽瀲在搞什麼鬼?他想怎麼樣?”他吼叫著,十分不滿歐陽瀲已經做主的這個安排。
“說是要防止我們計程車兵染病,傳回城內去。”
歐陽甫羚一聽是這樣的理由,冷眼道:“一共不過派去了五十人,他們守著外頭的路,還能有什麼事情?
就算出事,不過區區五十人!他撤走後,那我夜襲還有何意義?”
原來這就是他的想法,即便是自己的人染病了,就直接讓他們等死便是,根本沒有帶他們回城打算。
“他們是將軍派出去的,原本是死也不能違抗命令,可歐陽瀲現在手上拿著紅軍令,作為仟羽計程車兵,必須要服從,無一例外……”那人回答著。
歐陽甫羚憤憤:“真不知為何他拿到了紅軍令!
既然早上便已經撤了,現在再讓他們回去也不可能,你們密切關注黎瓊城的動靜。我需要和父親商量一下他這個私生子的事情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