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嗎?怎麼發生的?”
她回頭問,窗外的陽光灑在長髮上使得她像是沐浴著金色的光芒。
屋子裡的來客自然不是別人,仇嫵得到了黎瓊城內疫病肆掠的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便過來告訴了雪裟。
“歐陽瀲現在不知回到紗依盧了嗎?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她道。
仇嫵:“現在嗎?他昨夜就回去了,拿著仟生皇的紅軍令,我真沒想到仟生皇會如此信任他。”
“紅軍令?就像掌管兵權的令牌?”她猜道。
仇嫵:“沒錯,掌管紅軍令的人可以在仟羽國內號召任何軍隊,下至兵卒,上至將軍,就連他的老爹都要聽他的話,以他為尊。是軍中第一的位置。”
“這麼說來,這仟生皇的確很看重他。不知他會怎麼做,疫病可不是一般的問題,必須要認真對待,研製解藥為先。”雪裟說著。
人們都是一樣的,不論是哪裡出了疫症,對任何人都是威脅,因為疫病無情,它不會選擇敵我,若是敵人患病,誰又能保證不會叫自己計程車兵染上呢?
“你叫我查的事情,有個可疑之處,你需要知道。”仇嫵道。
雪裟:“什麼?”
“其實,沒有什麼記載是關於歐陽淦的,甚至於歐陽家這個家族都是從大概二十五年前出現的。
在歐陽淦之上,就沒有任何人了,這在仟羽氏族關係這麼明顯的地方,是非常不尋常的,我在想,或許歐陽淦根本就不是仟羽人……或者說,不一直是。”仇嫵說。
雪裟:“歐陽這個姓原本就不是仟羽人的姓,我之前已經在年鑑裡讀過。而這座將軍府從前是一座廟宇,這更加顯得奇怪。我覺得,歐陽淦可能是漢泉人。”
“可仟羽和漢泉已經數十年沒有貿易往來,歐陽淦是怎麼到達仟羽,獲得仟生皇賞識,還成了最大的將軍呢?”仇嫵道。
起風了,雪裟用手別好耳邊飛揚的碎髮,輕輕的搖搖頭。
“雪裟?你在屋子裡嗎?”外面傳來馮堯的聲音,她有些奇怪。
仇嫵立刻走進裡屋去,雪裟走到門口一看,正是馮堯,不過她今日的打扮素淨了很多,只穿了一件淺紫色紗裙。
“許久未見,夫人怎麼親自來了?”她上前道。
馮堯笑容一頓,明媚的臉上有些無奈。
心想還不是因為你被禁了足?可口中卻道:“我近來身子不好,就常在屋子裡休息著。我今天來,是因為司馬丞相邀請了我們前去一場宴會。”
聽到宴會,雪裟也來了興趣。
“宴會?怎麼會特意邀請我?”
她問。
“我知道你喜歡清靜,加上我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太好,原本該回絕的,可是這一次是司馬丞相特意為紗依盧的大勝所辦的宴會。
歐陽瀲不在,他便邀請了你,歐陽家怎麼也得要去的,將軍的意思,你若實在不想去也無礙,不過……”
聽著馮堯說完,雪裟這才笑了。
原來就是馮堯被禁足無聊,而正好有這個機會,司馬丞相的面子這樣大,她總算可以出去參宴,只是不帶著自己,恐怕又不好說了。
“夫人是想讓雪裟去和將軍說,雪裟願意去嗎?”她問。
要是她想去,那麼馮堯作為主母肯定是要出席的。
馮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若你不願去,那我自然沒有辦法。”
雪裟覺得有些好笑,歐陽淦這個人深藏不露,而馮堯又是淺顯可懂,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可我聽說,將軍不願讓我們一起相聚,這也無礙嗎?”雪裟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