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傍晚的時候,烏雲和太陽一起消失在天空,雨後街道房屋整個飛羽顯得十分明亮,若不是夜幕的降臨,這倒是個出門的好日子。
“小姐來過了?”文山怒氣衝衝的進了門,文弱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是!穿著一身白衣,打扮成男子,我當時便發現她有些不同,可還是晚了。”劉大夫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疲憊不堪的樣子。
“不,她要出門我是知道的,我的人跟丟的時候我便不知她究竟會去哪兒了。”文山皺著眉頭。
他是不是向雪裟提了這個地方?該死,是自己暴露的。
劉大夫:“她向我問了將軍的情況,還有長衣的來歷。”
“小姐不放心我?長衣清清白白,沒有什麼好說的。”文山答。
心中想著雪裟昨日套他的話,今日又來這裡?似乎完全不信任自己!
劉大夫懊惱的轉身道:“這劈頭蓋臉的盤問,倒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似得,這小姐也太多疑了!善儀堂的人,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文山:“劉大夫,你也別生氣,小姐是關心將軍,她的作風便是這樣出其不意,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往哪兒去了?”
“約莫是正午,沒有待多久,像是還要去哪兒,急匆匆的走了。”劉大夫答。
“她是去的哪個方向?”文山問,憂心忡忡起來。
雪裟不會去找肖瀲了吧?
“南邊。”劉大夫指著。
文山立刻出了門,怕她鬧出什麼事情來,這個時候肖瀲又不在……
真是的!
這樣追在雪裟屁股後面跑也不是事……
就在文山對著劉大夫質問的時候,他沒有發現劉大夫臉上那又激動,又有些害怕的表情,雪裟這一趟可不是白來的。
與此同時,她已經來到了她要去的第二個地方。
夜幕降臨,這座城大街上燈火通明,繁華的叫人不知目的地在何處。
雪裟走上了街頭,發覺在這裡偽裝成一個男子並不好受,飛羽天氣炎熱,男子大多著露出胸膛的短衫,透氣通風,女子則是清爽的紗裙,可雪裟又不能袒露著胸膛上街,還好現在是晚上,倒也沒有那麼明顯的怪異。
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她那身乾透的衣服又快要被汗水打溼,看著這一座酒樓的名字“清脂樓”,緩緩的走了進去。
“你想知道什麼?我下山需要一日功夫,最好是有意思的事情。”仇嫵冷漠的躺在榻上對她說道。
“在漢泉的人,你們還有嗎?”雪裟問道,她將門上了栓,眼神平靜的問道。
“漢泉?呵……你還沒有死心嗎?李蕘端當皇帝了!”仇嫵嘲諷了一句。
雪裟的臉上十分平靜似乎不認識那個人一樣,道:“有人嗎?”
“當然,肖瀲撤出的是他以為的全部人,可將軍的人還在,而且是很大一批人。”仇嫵毫不避諱的說。
“我就知道文山不會是打理所有眼線的人,應該是你才對。”雪裟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回答。
“你……知道?”仇嫵挑眉,坐起了身子問。
“文山十天有八天在王府裡待著,怎麼接應怎麼發出命令?況且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為肖瀲做事,這是不應該的。”她冷靜的分析道,眉上有一滴晶瑩的汗水。
宣紙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存在,這些年勢力遍佈於整個漢泉,仇嫵倒像是個管事的,三天兩頭總要出現在她的計劃裡,訊息靈通的叫她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