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是青天大老爺啊!你說說,你說說。這幾個人就是附近的老流氓,老混混了。今天正好抓住他們!”
“就是就是,真是大快人心啊!”
雪裟聽著這路人的話,自然的高興的,面上顯出破涕為笑的深神色,引得眾人更加憐惜起來。
而那三個人在肖瀲一聲令下之後,被侍衛們拖到了巷子裡,臨走的時候,那男人還瞪著眼睛不知所措。
看來的確是壞事做多了,總等著有那麼一天的。
路人商販們的話,也正好證實了雪裟所想的。
有人道“就是他,前幾日調戲我家丫鬟,被我打了出去,還叫嚷著是小丫頭不檢點,你說說,有這樣冤枉人的嘛?”
“是啊!你看今天那個小姑娘不也是哭訴,他還不承認,的虧有個捕頭在啊!”
“是捕頭,我怎麼看不像?”
說著說著,等到大家察覺不對勁兒,那一男一女早已經走遠了。
肖瀲一路上攬著她的腰,不言不語的,雪裟正在想著要怎麼開口,才能夠不叫他生氣。
沒想到肖瀲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自己倒先開口了。
“你堂而皇之的撒謊,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瞧著他平靜的眼神,雪裟倒有些不知怎麼接話了。
“他們語言衝突冒犯了我,我便叫他們受點罪過。不是故意要做個騙子的,原諒我嗎?”她續著溫柔的聲調,對他說道。
肖瀲對這樣的她沒有什麼抵抗力,這倒是不變的。
果然,他的眉目開始鬆動,有些溫和起來,雪裟剛覺得成功了,卻又被他帶入愁意。
肖瀲“你不必道歉,乃是我的錯。我不能讓你不受他人的侮辱,不能讓你備受呵護,連報復也要這樣為難自己,乃是,我的錯。”
手指撫摸上她乾涸憤臉頰,方才的淚珠似乎又重新出現了一般,忍不住的心疼。
雪裟想要說些什麼,可,這樣一番甜蜜到溺死人的話,她如何忍心反駁,該死的,他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會說話了?
瞧著他真誠的,帶著些許憐惜的眼神,雪裟無言以對。
他,說的沒有錯。她撒謊,還不是因為沒有什麼權利可以直接報復那幾個人,透過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手段叫該受到懲罰的人受罪,這的確是弱者會做的。
而在他的身邊,她絕對不能一直做一個弱者,她必須強大起來。
“裟兒,我一定會讓你以後,不必害怕任何人,不必害怕任何事,沒有眼淚,也不悲傷,好嗎?”他溫和的拉近了距離,貼著臉頰說出的話叫人忍不住融化在那暖意裡。
有他,真好。
“我相信……”
“殿下,人已經帶來了。”突然一個侍衛打斷了雪裟的話,肖瀲轉過頭去,眼神一變,冰冷帶著威嚴。
“帶過來!”
她不知道是怎麼了,也看向侍衛們,只見他們拖出三個綁著的男人,從他們鼻青臉腫的模樣中,雪裟還是認出了幾人。
那瘦小的男人突然喊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我可以去衙門告你們!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我……”
話還未說完,一個侍衛便一腳踹在他的嘴上,一道弧線飛過,帶著血水的幾顆牙齒在日光下著光。
侍衛“睜開你們的狗眼仔細看看,這是當今郡王,你們要告?也要看衙門敢不敢管這事?”
聽了這話,其他兩個都身子立刻抖成了篩子,大汗淋漓的喊著“郡王饒命,饒命啊!”
而另一個男人因為被踹的猛了,腦子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雪裟他們,口中流出血水。
“裟兒,你看,怎麼處置?”肖瀲笑笑,看著她。
雪裟還在想著侍衛的話,道“你怎麼能這樣做,感覺像是你仗著身份,欺凌百姓似得。”
聽了這話,那兩個人以為她是要幫他們,立刻大喊“姑娘慈悲,饒命,姑娘饒命啊!”
肖瀲不以為然的道“我便是郡王,他們惹不該惹的人,便要付出代價,而且,侮辱皇親的罪名,還足以抄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