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交易?你要什麼,我都替你做!立刻把解藥給我!”肖瀲失去理智的低聲吼道。
原本是要和雪裟裝作相互生氣,只一段一段時間,慢慢來找出解藥。
可現在,他真的看不下去!
“你還真的為了她豁出一切了!肖瀲,你知道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對嗎?”李蕘端道。
想起雪裟那日被肖瀲打擊的時候露出的悲痛欲絕,現在心中都還依舊微痛。
肖瀲的語氣冷淡“她今日又中了五步蛇毒,不知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願意便立刻給我解藥,不願意,我今日就是殺了你,也在所不惜!”
眼中卻不是鬧著玩的,兩個人入宮都沒有武器,但肖瀲身上閃現的殺氣,還是讓李蕘端一震,感受到了危險。
他聽了肖瀲的話,突然笑出聲來“你說她又中了毒?都已經那副模樣了,究竟又去做了什麼危險不要命的事情?”
這個女人,真是除了死,誰也制不住她吧?
“她是被林家的人暗算,你究竟交不交?”肖瀲不耐煩的說道。
李蕘端的眼神愣了一下,只是讓肖瀲帶路……
接下來的兩日,荊州的李康端被力巴圖抓走之後,除了當日感受了力巴圖對俘虜的寬恕,也同時被關進了大牢,和原先被他們抓走的探子見了面。
第二日一大早,李玉端便送上帖子,要求見力巴圖。
當著全軍的面和力巴圖來了一個漂亮的口水戰,收攏人心的伎倆出神入化,即便後來力巴圖不肯放人,卻也贏得了軍心。
於是乎,他修書一封,呈給了京城的李泉。
但半路之上便被襄王李玄端截下來。李玄端穿著羌國百姓的服飾,坐上了馬車。
隱藏在揚州這是最好的方式。
他緩緩將手中的書信開啟,上頭的蠟封不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但也化去了他半個時辰。
信中寫著
“父皇容稟,幾日和解進行順利,前日力巴圖約見,我們兄弟二人前去,可未曾想到,乃是一場鴻門宴,梧王被力巴圖所抓!
我們奮力抵抗無果,他既又提出要求,說王延未曾死在他的手中,而是逃離了荊州!而他不願再打,只要一日交出王延,便會釋放梧王。
望此信到達之日,父皇能夠找尋王延,結束這場無益的戰役。”
“哼……他倒是會說話。”
一切都責任都在李康端和力巴圖身上,他則是怪不上的。
李玄端突然覺得,力巴圖抓了李康端,卻是在幫蜀王的。
這樣一來,如果王延躲在京城木汕的庇護下,為了李康端的安全,木汕也會送王延去死的。
而這封信最好的好處便是在,抓李康端在前,開戰在後這一個反轉,反正事實就擺在這裡,天高皇帝遠,父皇也注意不到這些。
“留上一日。”李蕘端道。
他還在等著雪裟的回信,但這封信他壓不住很久,如果李玉端真的想要結束戰爭,他沒有理由讓自己國家的子民送死。
眼神中多了一分堅毅,不知是不是黝黑的膚色給這張風流倜儻的臉變了顏色,李玄端此時的男人氣質,實在濃郁。
日子過得很快,京城已經處處張燈結綵準備迎接四皇子的大婚,和親乃是大事,算作與國家榮辱相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