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無用,但學識用在權謀上成就的謀士,卻是重要。
今夜她不會出門,奔走的人卻有很多。
酉時之後入夜深了,雲彩疊加後的天空…鳥兒瞎飛亂撞的世界不再存在於人的眼裡。
只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許多許多的人便認為他們不存在了。
就像這個屋子裡現在的人,一個身穿龍袍雍容華貴的外表之下,一顆多疑叵測的心隱藏著。
另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則是面容蒼白在站在一旁,連女子都要豔羨的好皮相。眼神中卻毫無光芒,影射出一顆毫無波動的內心。
李泉緩緩開口:“肖瀲,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風吹了進來,御書房的外頭站在仇嫵,黑夜中,他像是一個影子般的存在,毫無意義。
“皇上是什麼意思,肖瀲不懂。”他開口,血色全無。
李泉:“朕問的是,你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
原先你整日圍著一個小姐轉朕當你是胡鬧慣了。可現在,你瞞著什麼事情?你該清楚!”
肖瀲突然轉身,並不想做回答,但終究還是開口:“皇上。我重病纏身,做事難免糊塗,請您派人接管便是,怪在我的頭上,是否勉強?”
他的單子人還是真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和李泉說話的!
奇怪的是。李泉並不生氣的樣子:“你送了個於瑤來,讓朕去找蕘端的麻煩,難道還是病中想出來的主意?”
他說著,甚至還有著笑意。
這兩日的談話,沒有那一次李泉不是板著臉,恐嚇利誘,都是費力的事情。
現在好在可以放鬆些說話。
“皇上恕罪,肖瀲不能說。”他答道。
李泉不高興了,語氣不悅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朕知道你那晚有所隱瞞,朕要是真的想查不會有什麼查不清楚的!”
聽著他的聲音,肖瀲的眼神裡很平淡,身子裡的力量在一絲絲回升。
他漸漸開始好轉,可在這裡他還是要裝作半死不活的樣子,以作後頭的打算。
“皇上,若您真的想知道,那便答應我一件事情。”肖瀲突然道。
李泉眯著眼睛看他:“你不會有任何隱瞞?把他們兩兄弟中的絮子理清楚給朕嗎?”
“決無隱瞞。”肖瀲肯定的說道。
李泉坐了下來,臉上沉靜,實則很是享受這一段和肖瀲在一起的時間,在他的身邊所有人圍著圍著,無一不是有所圖謀。
只有這個孩子,永遠是放蕩不羈,不在乎一切,真是可惜,活不過今年……
但這一點,卻更加叫李泉放心。
肖瀲:“那夜的事情乃是這樣的,林方從於文那兒奪取了馬車,交給了蜀王,過程便是這樣。”
“就這麼簡單?你怕只是說了冰山一角。”李泉笑笑,繼續聽下去。
肖瀲沒有什麼要隱瞞的,桃花眼上挑的模樣,很是精明,瞬間有些像狐般狡猾。
“中間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一個女子,她從我那兒得到了於文藏匿馬車的地點,在林方奪取馬車之後來了個螳螂捕蟬。
自己接手馬車,帶去回合了蜀王,並談下條件,將其中的一百萬兩,既是兩輛馬車納入己囊。”
他說。
李泉問道:“她為何搶了還要和蜀王回合,白白給了出去到手的錢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