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重大,大人可要仔細思量才是!”
林方的書房中,子時已過,卻還是燃燈,裡頭的人心急如焚,似乎要與燭光相呼應,燃起來似的。
“公主殿下如何會要我去同岳父說……”林方皺著眉頭,在屋子裡踱步,想了許久許久。
瀟月公主說的是皇后要張岸保克王他們,可是,這於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林方:“去,把雪裟給我叫過來,我得知道事情的經過,瀟月公主不可能會做這樣事情才對。”
“大人,這麼晚了,大小姐應該早已經歇下了才對,現在去叫多有不便啊!”
低著頭的黑衣家丁道,林方顯然心煩,用力踢了他一腳!
“大人……”
家丁痛苦道,這一腳的力道可是大的很,這林方平日裡文雅有禮的樣子,現在倒是不拘了!
“王先生,您仔細看看,這字跡是否出自瀟月公主之手?可不能有什麼差錯。”林方怒道。
問著身邊的另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教書先生般的人。
王先生將那一張信紙仔仔細細地放在了燈光下,看了許久,終究還是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
王先生:“大人,這字跡像是公主所寫的,老夫從前有幸看過公主幼時抄寫的佛經,的確是一樣的字跡。”
“真的是這樣?”林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大人何必這樣著急,不必糾結,既然瀟月公主要咱們傳信,咱們就把訊息告訴張太師不就好了嗎?”
忍著痛的黑衣家丁道。
林方:“瀟月公主要我傳信,可今日她明明可以自己去和岳父大人說,為何偏偏是我?”
他心裡的疑惑的確只有這一個,要說今日她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張岸相處,怎麼就不說,非要讓自己的女兒傳過來?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林方還是肯定道:“這事情必有蹊蹺!皇上已經給克王治罪。岳父去說什麼好話又有什麼用呢?不必在意了!”
“可…大人,瀟月公主說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啊!”家丁回答。
林方怒斥道:“林立,你管好自己便可!胡言亂語些什麼!我讓你說話了嗎?”
地上人黑衣家丁便不再說話了,他看起來還小。濃眉大眼的很是機靈,可林方卻不喜歡他。
只是,這個林立是於文先前留在京城的,林方便看他各樣不順眼了。
王先生又問:“大人,這有瀟月公主親手寫的信在。要是往後皇后娘娘怪罪下來,這可如何是好呢?”
“不必擔心,瀟月公主留了信,我便權當雪裟沒有給我便是。皇后要怎麼怪罪,也不會怪罪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的。”林方冷漠道。
一雙眼睛裡沒有什麼情感,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不知這是推雪裟去定罪一般。
燭光下,只看桌上那一紙白紙黑字,化作了灰燼……
夜還未過去,瀟月的馬車走的飛快,卻是沒有停在公主府門前。
她要保克王和霞丹。否則她便沒有辦法對李玉端動手了!原本的計劃便是找張岸進言。
可誰知道羌國傳來了訊息,完顏施麓第一時間便告訴了他父親完顏烈,他現在怕是已經準備自己來與父皇解釋了。
這樣一來順利的話,不過是幾日的時間,這誤會便要解決的。
她也是實在好奇,這羌國的人是怎麼把訊息傳遞的這樣快的,不過是一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