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荊州邊境)
“昨夜京城來報,父親要咱們按兵不動。”
木穆嚴肅說道。
一旁站著的人正是李康端,他正在研究戰術,似乎並不意外。
李康端:“糧草明天便到了,就算是休息,也不可能休息多久,咱們計程車兵個個士氣高漲,正是好時候,消耗不起。”
“殿下,皇上那邊的訊息您有沒有收到?”木穆問道。
距離報了荊州城內戰況已有幾日,應該收到了些訊息才是。
他們兩個人雖然是掛著將軍的人,實際上卻是兩人分別聽著木汕和李泉的吩咐,木穆此人心機頗深,是個相信山高皇帝遠的人。
李康端道:“木將軍不必著急,皇上那邊戰報太慢,我還未收到什麼訊息,不過,咱們入城的探子此刻也該回來了……”
京城的人沒有一個不在擔心著荊州的情況,而真正在荊州的人,卻是還未探明究竟,這可是萬分兇險。
與此同時,荊州城中戒備森嚴,嚴防死守的態度使得各路探子都很難混進去,城內百姓更是幾乎遭遇了囚禁一般,毫無自由。
這一切都要現在住在歸於王延府上的人……
“主子,又抓住十一個細作,五個探子,問出城外那人派了三個,細作卻是和另外一個,卻是不知由頭,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朝著裡頭的人報到。
“將軍,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外頭那個不知什麼時候才有膽前來?”
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從裡頭傳出來,正是正堂裡坐著的一個渾身鎧甲加身,的中年男人道。
那男人面相凶煞,鬍子滿臉,一看便知乃是番外人氏,那一雙炯炯有神的褐色虎眼瞧得人難免不寒而慄。
“李康端那小兒據說,從小便是跟著木汕帶兵打仗,戰場里長大的,我卻不知他這樣的膽小!白白丟了木汕的臉!”
他中氣十足的話說出來。震得屋子似乎都起了迴音一般!
“怕是皇上那邊給了命令,叫他按兵不動吧!”
清淡的男子聲音繼續道,依舊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侍衛立刻道:“老鷹傳了信來,王爺已經和漢泉皇帝講和了。漢泉皇帝要將他即刻撤回去。參與咱們霞丹公主的選親。”
“還算他們漢泉皇帝明理!此事便算是了結!我也好和王上交代,來人啊!即刻組織撤出城外去!”
男人喊道!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風,似乎也不注意另一個男子的存在,即刻下了命令!踏步出門!卻又回頭對屋子裡道:
“唉!王爺!看來此次不必你出馬了!多謝你特意前來幫助!力巴圖會記得你的!”
屋子裡的人聽見了這話,緩步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的漢人服侍,卻是白衣白鞋,袖口緊束,許是為了好騎馬!
玉冠束髮,印堂飽滿光澤,一雙眼睛細長,卻帶著淺淺傷感,五官輪廓無一不美,無一不俊,唇紅齒白間帶著淺笑。此人便是李玄端!
李玄端:“將軍客氣了!玄端此次並未幫上什麼忙,哪裡受得?”
“唉!不對!王爺你一聽說我魯莽取下了荊州一事,不但立刻求了王上不要怪罪!還出了主意和親進京當面化解!現在我獲得了原諒,全是王爺的功勞!”
力巴圖大聲說道!
他這個人就是敢愛敢恨!雖然已經五十的年紀,卻還是衝動易怒,否則也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李玄端:“將軍不必在意,既然事情也解決了,那我便回揚州去了!您撤走之前,還是該留下悔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