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月倒是不阻攔,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卻也不可惜。
這樣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仇嫵這個人在她身邊有兩大怪處,一是從不自稱奴才!
二是唯有雙日子會出現在她這裡,單日子便是她如何急招,也是不會來的。
想當年她將他招上床來的時候,可是廢了不少心思,這個男子,向來是冷漠異常。
瀟月緩緩道:“父皇心中最喜愛的人…莫非。真要找一個與雪媛一模一樣的人來才行?”
或許只有這樣了。
畢竟,只不過因為那雪媛曾經很喜愛自己,父皇便寵了自己這麼多年!
仇嫵走得很快,不過片刻便是出現在了肖瀲的郡王府中。
“您來了。”黑衣人道,不下十人跪在了仇嫵身下。
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去做。
仇嫵:“立刻動身,在殿下回來之前,必須要完成。”
黑衣人:“是!”,“是!”
幾人應了幾聲之後,便各自消失無蹤。
仇嫵看了看天空,表情很是難以捉摸。
此刻肖瀲與雪裟正坐著馬車前往城北。正好與郡王府相反,看來是片刻不會回來了。
“咱們這是去哪兒?”肖瀲問道。
雪裟坐在窗邊,並未帶任何一名婢女,正仔細瞧著路。沒有注意到他的問題。
“裟兒,你帶我去哪兒?”他又問道,身子湊近了些,語氣軟懦。
雪裟這才注意到他,緩緩答:“帶你去找一個人。”
“找誰?”肖瀲問。
她轉過臉來,看著肖瀲白皙的臉色。怎麼也瞧不出這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念我了?來,湊近些看。”他囂張地笑著,將雪裟拉近了距離,低垂的頭似乎要碰觸她的臉頰。
“胡鬧!”雪裟只說了這一句,肖瀲便笑得更甚了。
看著他笑得燦爛,容光煥發的模樣,雪裟突然道:“我這是帶你去看病,是去找我先前識得的一位神醫。”
肖瀲愣了一下,便道:“神醫?什麼神醫住在這偏僻的城北?我已經瞧了很多大夫,都沒有用,都是白費心思罷了。”
“他醫術的確精良,不去看看怎麼行,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雪裟淡淡道,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心讓他心暖。
他突然握住了雪裟的手,口中道:“你若覺得好的,我便去看看。只是若是開什麼藥方回來,叫我吃苦,我可是萬萬不肯的。”
“怎麼像個孩子似得?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個大夫從前救過我的弟弟,我相信不會有錯。”雪裟微笑著回答。
肖瀲也隨著她笑,心中卻是知道,是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得了絕症,真的會死!
是要驗證一番而已。
馬車開的越來越快,漸漸到了城郊處,眼看越來越荒涼,雪裟又不指路,肖瀲有些奇怪了。
“裟兒,咱們這是去哪裡找神醫,似乎開了很遠了。”他問道。
雪裟看著窗外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只道:“叫馬伕停下吧!我們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