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牢裡的人不見了!”徐姨娘道。
“什麼?查梔禮逃出去了?怎麼可能?他早已經是神志不清,何來這本事?”左太傅驚呆了,站了起來怒道。
他怎麼能逃出來的?這是密謀!這是那個毒害樂兒的人一起做的!
“老爺,老爺您不要動怒啊!身子要緊,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徐姨娘緊張道。
左太傅只是怒到:“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了……”
六日後)
“小姐,那左小姐要大葬了。您不知說她是毒死的嗎?怎麼說是患病?做了王妃呢!”紅杉拿著一把瓜子,怪有趣的問道。
雪裟手中拿著一件外袍。正在往上添線,也不知哪來的興致,與她一同坐在花園中閒話。
雪裟:“紅杉,你說話可要仔細些,今日是那左樂綾的頭七,你就不怕她回來找你?”
紅杉道:“哎…小姐,你說什麼呢?別嚇紅杉啊!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曬曬太陽,您還嚇我。”
“那也要你信不是?”雪裟笑道。
林絮蘇:“姐姐,今日怎麼有空出來?”
遠處。林絮蘇朝著雪裟走來,身邊還多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
紅杉道:“怎麼是她?小姐您看。”
雪裟緩緩抬頭,許是日頭太耀眼,只看見了兩人的模糊身子。
“大小姐?怎麼。便不認識我了不成?”張微荷笑顏如花地問道。
她這才看清,她穿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一雙眼睛十分好看。
“原是微荷堂姐,雪裟怎麼會忘記你呢?”雪裟答,人已經站起。
張微荷看了看四周道:“這一處石桌正對著鯉魚池子,景色頗好。大小姐真會挑好地方。”
“只是隨便坐下而已。”雪裟答。並不想多攀談。
“微荷小姐?”遠處傳來一聲呼喚,是張氏身邊的丫鬟。
“姐姐,孃親在喊我們了。”林絮蘇提醒道。
也不知何時兩人這麼親密起來了。
“好的,妹妹。大小姐,那我便先走了。”張微荷笑道。
“請便。”雪裟不笑了,只是道。自顧自的坐下。
這兩個人,一個只喊自己生疏的大小姐,一個喊另一個人姐姐,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不是?
那何必留什麼面子,她們之間的樑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氏把張微荷叫來商量下個月及笄的事情,這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按理說是在張家辦宴,也不要張氏做什麼,只是她願意忙活罷了。
“小姐,你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是礙眼。”紅杉道。
雪裟繼續拿出外袍,慢慢繡著,不再抬頭。
她長髮被簡單束起,鬢角留著慵懶的碎髮,淺淡的一身紫色衣裙,暈出江南水月,繡出墨畫山河,帶著一股清雅的氣息,只是低頭。
歲月靜好,佳人如畫……
男子看得痴了,耳邊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
“少爺,要不要妾身上去與小姐打招呼?”
這才急忙轉眼,看向身邊的人道:“不,別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