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她死不了,這是左翎綾賠的藥錢,只需好好進補療養,不會有大礙。”
接過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兩,璇諾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但雪裟沒有解釋。她相信璇諾懂的。
“林小姐,多謝林小姐的救命之恩,丁兒無以為報!”
小丫鬟朝著雪裟磕頭道,滿眼的淚水。
雪裟並不是想救她,只是救了自己,又發現她動了一下,知道她沒死罷了。
如實道:“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也必須逃走的。”
“不,小姐,您是大好人。”丁兒扭扭頭。依舊磕著頭。
璇諾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也開竅道:“雪裟,這次是我對不住你,你以後若有什麼事,我璇諾一定傾力相助!”
瞧她正兒八經的樣子,雪裟卻是一笑:“借你吉言。”
“我,我不是咒你啊!”璇諾立刻反應過來道。
可惜她已經走了。
“給他打熱水來,洗洗乾淨。”肖瀲吩咐,帶著那少年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客棧。
正是他飲酒之處。
“是,殿下。來吧?公子?”小二招呼著少年。將他帶到屏風後。
肖瀲望著窗外,他被關了這麼多年,其中,也有著自己的原因吧!
“殿下!”一名黑衣人闖了進來。跪在了肖瀲腳下。
肖瀲:“說!”
“殿下,左家大小姐死了。您不應該動手!皇上知道已經是暴怒了。”
那黑衣人抬起頭來,原來是要指責肖瀲的錯誤,正是仇嫵。
“仇嫵,她不是我殺的。你猜測些什麼?”肖瀲淡漠答道。
仇嫵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卻是不知道自己不殺女子的嗎?
仇嫵楞道:“殿下。不是您殺的?那會是誰,無人知道她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肖瀲:“她要嫁的人,便會立作太子,皇上的確是這樣說的,賜婚給了李玉端,她卻死了。這說明,皇上操之過急了。”
李蕘端那邊,自己刻意沒有把這一線索告知,李康端也不可能知道,皇上第一個懷疑自己,倒也是情有可原。
很顯然,不止他與左家的人知道這件事。
“殿下,皇上急召你過去,你可要仔細解釋。”仇嫵說道,語氣還算恭敬。
肖瀲卻是一個冷漠的眼神,淡淡開口:“你在瀟月那裡探聽這麼久,萱香的下落找到了嗎?”
仇嫵:“萱香消失的無影無蹤,瀟月的確不知。”
他在瀟月公主那裡待了這麼久,瀟月便是從未去找過什麼萱香,也不進宮去陪伴皇后。
他都懷疑瀟月到底知不知道萱香懷有太子胎兒的事情。
“現在李玉端得勢,不知是敵是友,但萱香是他的人,他殺了太子,萱香便是刺客,她是定要找到的。你負責!”肖瀲命令道。
仇嫵不解道:“是,殿下,但,殿下你要離開了,為何還要管這檔子事情?”
肖瀲望著窗外,這個京城,他生活了這許久,也藏了這麼許久。
想要知道它最終會屬於誰,不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嗎?
“我只是在想,誰登基與我們有利。”他答道。
仇嫵陰著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帶著戾氣,似乎很是不屑於肖瀲,只不過是揹著他。
仇嫵:“若有利,卻也不一定會是李蕘端那人吧!殿下你幫他倒是很多,還為他找李玉端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