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蕘端不語,臉色不好看。
這樣卻是安了李玉端的心,他怎麼看也不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望向身後,李蕘端總覺得雪裟就在不遠處了……
的確,她是在不遠處,可惜這左府的建造結構奇特,全然不是表面所看那般簡單。
“啊!不要抓我回去!不要啊!”男子大喊著,瘦弱的身子骨不斷的顫抖。
只因為肩膀上搭著的那隻手。
“不要害怕。小聲些。你若想出去,不要說話!”肖瀲說道,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
帶著他走著,肖瀲只覺得那手臂像是竹竿般。不但是毫無血肉之感,而且無比冰涼。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直到一束光出現在前方。
兩人出現在井底,肖瀲望著高高的井口,只道:“你能爬上去嗎?”
那人一望那井口。瞳孔便收縮劇烈,完全看不清任何。
“不…不,我看不見,眼睛好痛!好痛!”
他甚至像是要哭了一般,抱住了肖瀲的身子。
“那便抱緊了,想你的身量,我也不可能帶不出你。”肖瀲無奈道,將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飛身上去!
此處位於左府後宅一處荒院中,誰能想到一口枯井竟會是囚禁人的地道入口?
肖瀲放開了手,一雙眼睛開始細細打量著身邊的人。
這是一個少年,看起來十四五歲左右,肖瀲卻是知道他已經十七年歲,只因為身材太過瘦弱,看起來像是個女子身材。
因為衣不蔽體而露出的骨架,叫人看著心酸。
“好亮……”
少年低著頭,只是望著地面喃喃道。
肖瀲命令般的口氣道:“抬起頭來,隨我離開!”
少年愣了楞,沒有動作,半晌,那顆頂著不知混雜了多少茅草的頭終於抬起。
只一瞬,因的是常年處於黑暗中,這少年的眼睛通黃,加上從未曬過陽光而養出的雪白膚色,看起來十分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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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兩旁的凹陷更是能夠看出他究竟是受了什麼待遇。
萬幸的是,他身上沒有傷口。
少年:“太亮了,太亮了。我看不清。看不清……”
“那便閉著眼睛吧!走!”肖瀲看起來並不在意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只是搭著他的肩膀,迅速帶著他離開了。
“雪裟……你放開我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我真的不會逃跑。”左翎綾求饒道,被雪裟扯著衣領的她顯得無奈。
雪裟甚至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匕首劃了兩下,便嚇得左翎綾不敢繼續說話了。
只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她。
“大夫,怎麼樣了?她傷的重嗎?”雪裟輕聲問道。
房間裡的大夫一臉的茫然,問他話的女子看起來那樣溫柔大方,若是忽略了她手上把握著的另一條人命。或許自己還要多與她聊上幾句。
賞心悅目一番。
可現在,他卻不敢多說廢話。
“這丫鬟傷勢很重,骨頭斷了兩根,卻是命大。沒有傷及肺腑,療養半年便會好的。”大夫說道。
口氣十分的叫人放心。
“雪裟,雪裟你聽見了吧!她沒事的,沒事的。你現在放開我吧?好嗎?”左翎綾一聽,離開帶著一張燦爛的笑臉問道。
雪裟淡然道:“骨頭斷了。豈是好養的?拿出五百兩銀子來,交與了她,這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