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便是知道這一點,從前她只以為肖瀲是個閒職王爺,現在看來卻是不同,他和皇帝,比這些皇子都要親近。
早已經想好了怎麼說。雪裟暗暗道:是她自己告訴我,她已經身懷六甲,且那是太子的孩子!”
“這不可能,那也該是皇后的事情,找本王做什麼?”李玉端說著,似乎合情合理。
說不定是皇后知道萱香懷有身孕,把她藏在身邊了呢?
“不,皇上已經問過皇后,不在她那兒,您一直藏著她。郡王不放心,您最好讓我把萱香接回去照顧,好給皇上一個交代。”雪裟站起身子,雙眼死死盯著李玉端的眼睛。
萱香與太子同一日遇險。太子死了,萱香卻活下來了。
皇后和瀟月對萱香絕對是怨恨多過疼惜,萱香絕不會留下來。
她愛的是李玉端,孩子或許也不是太子的,試問她又怎麼會留在那裡遭人利用?
那晚上,雪裟看見的女子可不是任憑人利用的。
“你。是不是太過肯定?”
李玉端眼神裡盡然是嘲笑,甚至嘴角都帶著笑容,雪裟依舊堅定不移的看著他。
“殿下,我的話只是說到這裡,郡王是願意幫助您的,畢竟您是二子,順應下來,也是您做太子。
若是這件事鬧大了,皇后一族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會讓你交出孩子。若是平白無故得了一個挾持皇孫的罪名,太子的死要加在您頭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話,順應局勢,李玉端也被說得有些動心,面上卻是完全沒有動靜。
“郡王怎麼想,這是他的事情,本王無可奈何。慢走不送。”李玉端笑著說道,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極了李蕘端。
“殿下,這些事情,總是有地方知曉的,便是您不承認,也有事實可尋。”雪裟道。
李玉端:“那便去找事實便可,不需在這裡狐假虎威!”
他倒是看出來了?
“無論我是不是狐假虎威,這裡頭的貓膩,我早已經知曉,信不信由你!”她的模樣不像是胡說,眼神中透著冷靜與自信,叫人信服。
李玉端沒有說話,看向窗外。
“蜀王,雪裟真心希望您能夠冊封太子。”她已經被趕,可惜雪裟還未說完。
李玉端冷著臉,不再笑了。
“借你吉言,侍衛!”
門後走出幾名侍衛,雪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
轉過身子,她的冷峻模樣叫侍衛愣了一下,口中冷冷道。
“殿下,四皇子娶了江南第一富商於文獨女,他絕不會是您的好盟友。”
“你是什麼意思?於文?”李玉端道。
皺起了眉頭,那人?不是首富嗎?李蕘端娶了他的女兒,為何自己什麼都沒有查到?
“像我說的,有些事情,我早已經知曉。三日後,左家會找你聯姻,若你聰明,最好是不要接受。”
她淡淡的說著,人走到了門口。
李玉端:“什麼?”
“還有一個,太子送皇上壽辰禮物之時,你的東西被盜,此時就在李蕘端手中。是他交給了太子,奪了你的風頭。”
笑著轉身,雪裟已經說了太多。
果然,李玉端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什麼?
雪裟終於離開,人已經到了街上,李玉端還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他準備的佛像被盜,萱香最後在太子那兒看見,便力薦他獻給皇上,這件事情裡,他看似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