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
肖瀲:“什麼?”一個聲音傳來,肖瀲看向自己的左側,一位女子正坐在他的身邊。
這位小姐肖瀲從未見過,一張精緻的鵝蛋臉上,帶著審視的眼神,橙色的衣裙如日光般,大氣端莊,此女子長了一雙極為好看的鳳眼,看起來氣質不凡。
肖瀲只是有禮地回答:“是,有何事?”
女子舉起一杯酒,朝著肖瀲微笑:“郡王,我能敬你一杯嗎?”
肖瀲沒有起身,而是拿起了酒杯,看起來平易近人:“小王是否可以在得知小姐芳名後,再接受你的敬意?”
肖瀲禮貌回答,可女子似乎並不想說出名字,肖瀲看著大堂裡,已經是百官在場,不過現在賓客還不算全都到齊,王爺都還沒有來,木大將軍也未曾到場,趙丞相也是不見蹤影,這個氣質不俗的女子能夠是哪家的小姐呢?
肖瀲正在細細想著,那女子卻是沒有要回答的模樣,肖瀲便轉過了臉,真是莫名其妙。
正在此時,外面的太監傳來一句話。
“丞相到!”
趙文治緩緩走了進來,他高冠束髮,看起來四十餘歲,面容精神,看起來很是年輕,但是他的眼睛裡卻是叫人看不清任何情緒,和李泉真是如出一轍。
作為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來說,趙文治還是過於年輕了。
肖瀲看著趙文治走向了皇帝,也是要默默注視過去。
趙丞相屈身跪下:“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聖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帝:“愛卿免禮平身!來人賜座!”
皇后:“免禮。”
趙丞相:“謝皇上。”
坐到了離皇帝最近的位置,皇上已經開始與他聊起來。
趙丞相微笑道:“今日皇上大壽,臣準備了禮物獻給皇上。”
不必丞相開口,準備好的東西已經透過了太監的手,正站在皇椅的臺階之下。
皇上:“趙丞相,今日真是有心了。呈上來吧!”
兩個太監將禮物揭開,卻是一人託著一邊將它展開來。
一幅墨色濃郁。畫工精湛的山水畫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山水畫筆墨文雅,山壑奇突,好一幅山水悠然之中。卻又帶著驚險生畏的畫作,就像是永遠冷淡,喜怒無常的君王,若你以為已經平靜,說不定下一步便是險峻山崖。一落下去,便是深淵。
這畫看著,可算是有點意思,不過趙丞相怎麼今年送了一幅畫?往年他可是送的價值連城之物,而且是從未見過的珍稀。
今年怎麼是一幅山水畫,即便這是文人墨客摯愛,不過明眼人都已經看見那幅畫上並無署名,更加沒有印章,肯定不是什麼大家之作。
正當官員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肖瀲卻是注意到李泉在看到這物的瞬間。也是動了眼的。
這畫定然有什麼不同尋常。
皇上問道:“這是?朕當年畫的?”
趙丞相故作神秘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年臣與您一起在御書房畫畫,這便是當年之物。”
李泉眼神突然柔和,似是在追憶。
皇上:“那一年,可是十年以前了!”
趙丞相:“皇上好記性,正是那一年皇上畫了這一幅畫,還說是您這一生畫的最好的一幅山水!”
皇上:“虧你還記得,文治啊!朕那年是不是把這畫賜予你了?”
他似乎記得當年連署名都未曾寫上,他便賜給了趙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