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自己決定一個人尋歡,又見到了他……)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澆愁愁更愁……
當醉醺醺的雪裟在丑時凌晨1時至3時)踏入林府的偏門,若是被人瞧見,定然要被當做登門浪子亂棍打出去,此人一身男裝凌亂,若不是那高高束起的發冠,那一張紅霞暈染的容顏,醉若迷離的藍色眼瞳無一不在渲染魅惑。
雪裟看不清路,暈暈乎乎腦袋也像是不能用了,只記得自己選了個女子,便給了銀子。
沒想到所有沒客人的女子都跑來敬酒,雪裟的酒量不差,卻也逃不過一杯接一杯的良藥……
“呃……呃……唔!”
想吐的衝動愈來愈強烈,還好自己的院子離門很近,扶著門雪裟腿不斷地發軟!
好開心……
砰地一聲倒在床上,雪裟心裡開心,卻是大喊大叫“好開心!我的生辰……雪裟生辰快樂,哇哈哈。”
酒品即人品,雪裟的人品嘛……
“我要找到最亮的星星……我要飛……啊!”
翻轉了身子,雪裟直直地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候,肖瀲終於走了出來。
看著穿著男裝一身凌亂的她,肖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即便他從第一次見她,便問了生辰銘記於心,卻還是沒有來得及說一句“生辰快樂”
雙手握住雪裟的肩膀,輕輕一抱,雪裟就被肖瀲攔腰抱起來,雪裟渾身都在出汗,彷彿很熱,原本要將她放回床上,肖瀲的心跳卻是火熱,側顏完美的肖瀲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瞳,此時來看卻是很傷感,這樣的少年也有憂傷……
雪裟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依舊呢喃道:
“你……為……什麼不來……為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肖瀲以為雪裟是在和自己說話,再仔細瞧她,她卻彷彿沒有說過話,進入睡夢……
肖瀲勾起苦澀的唇角,一絲破碎的裂痕出現在清秀的臉上,透出無限傷感。
把雪裟放好在床上,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肖瀲從懷裡拿出一樣物件。
一個仔細包好的禮物靜靜地躺在肖瀲手上,這是一枚藍色流蘇髮簪,當他第一眼瞧見這個髮簪,那淡藍色的琉璃晶瑩剔透,月色暗淡它若水珠般純粹,白日烈火它又在日光中閃耀,璀璨奪目。
這好像雪裟,雲淡風輕的她看起來就是月下小溪中清澈見底的水,而面對危險,她又像烈日下沸騰的水,澆滅了他人的脅迫也狠狠地將他們燙傷,然後又是歸於平靜……
原本得知林方不準備般宴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送出禮物,像從前那樣潛入進來,他早已經沒有這個理由,雪裟說明了不喜歡自己,為什麼還要來?
握緊了髮簪,肖瀲不願再送……
手臂還在隱隱作痛,拳腳之下,肖瀲是沒有傷口渾身內傷……
今夜的訓練他為了雪裟想要逃了,卻被抓住狠狠地打了一頓,再過來時已經是子時,雪裟竟然不在床上,而是到了現在爛醉如泥的回來,你到底有多大膽子?搞不好被人抓住,或是被人瞧見,隨時都可以安一個私通的罪名給你!
雪裟:“肖瀲,你來了。”
肖瀲吃驚,雪裟竟然開口說話,她明明醉了。
雪裟:“不好意思,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
清醒的說話,雪裟還自己坐了起來,原本已經到了視窗要走的肖瀲,驚訝的不行。
哪有人醉酒這麼快清醒的?
雪裟前世練酒量,也是發現了個好玩的事情,每一次喝的醉醺醺雪裟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清醒,可能也是李蕘端帶她出席的地方魚龍混雜,她被灌酒實屬常見。
雪裟:“我,醉酒不會睡覺。一般都會清醒過來……”雪裟解釋道,沒有用尊稱。
肖瀲:“原來如此,很抱歉我又來了你這兒。我立刻就走。”
肖瀲眼神落寞,雪裟卻帶著酒的作用,不經腦子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