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著星空喝酒吃肉,林暗回望水藍星四十年,恍如隔世,已經隔世。
人活一生,縱使掙得一生功名,萬億家財,最後終是塵歸塵,土歸土,意義何在呢?
想到這裡,林暗淡然一笑,或許是自己不曾掙得,所以才不知道吧,那何不努力了再說。
吱吱一聲,房門開啟,值得姐提著銅壺,搭著毛巾出了門,見得林暗獨坐涼亭中,便也走了過來。
“你這酒好香。”
值得姐笑著對林暗說,笑容中充滿著各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其中糾纏。
“來一口?”
林暗握著酒罈口,遞給值得姐。
值得姐放下銅壺,接過酒罈,坐了下來。
兩人一番對飲,開啟了話匣子,值得姐開始時哭時笑地講述她這一生。
原本,她也是家世還算不錯的富家小姐,她現在的這家客棧,就是父母遺留給她的財產。
可惜命運弄人,竟讓她喜歡上了一個地痞無賴,活活將她的父母氣死,落得孤苦一人。
如今這個無賴不僅掏空了她的所有,連這個改建的客棧也都因為他的存在,很難生存下去。
也虧得小豆時常還帶些客人過來,而且又都是第一次來航舟城的,即使有些什麼不如意,也不會太過計較,倒也讓她勉強生活了下來,只是苦了孩子,沒法給他更好的生活。
林暗問起她怎麼看小豆,她說知道小豆喜歡她,可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怎麼能害了小豆。
正當兩人聊著喝著,突然院外衝進來一群人,將林暗與值得姐圍了起來。
“李值得,這名字有意思,你男人已經把你賣給了我們,還有你這個院子,現在去把房契拿來,跟我們走。”
為首一個彪形大漢舉著一張按了手印的契約看了一眼,拍到兩人面前的石桌上。
林暗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陳九欠四方賭檔五十萬幣,現將妻子李值得與值得客棧抵押還債。
“快去,還愣著幹什麼!”
彪形大漢環眼一瞪,對著李值得吼道。
李值得被吼得全身一顫,戰戰兢兢地正準備站起來。
“彪哥,彪哥,你放了值得姐,九哥欠你多少錢我來想辦法。”
跑得快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賠著笑臉對彪形大漢懇求著。
“滾,小兔崽子,自己都養不活,還想著英雄救美呢。”
顯然這彪哥認識跑得快,倒也沒有對他動手,只是鄙夷地罵了兩句。
林暗提起酒罈喝了一口,將酒罈放在石桌的契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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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見些情景,怒形於色,望著林暗捲起了袖子。
“你這小白臉活膩了是吧?敢摻和老子錢彪的事?”
林暗無視他的存在,對跑得快說道:“小豆,你怎麼過來了?”
跑得快聞言,對著林暗笑笑,然後又向錢彪求道:“彪哥,這位公子是個好人,您別和他計較。”
“您看,這九哥欠您的賭債,我們可以幫他還,您把值得姐和院子都收了,以後九哥的債可就沒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