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講後點了點頭,然之後同時禦起輕功,直上這座幾人高的城郭。他們的輕功很巧妙,在攀高處時竟然不會感覺到吃力。在月色襯託下,竟然還有幾分唯美。但兩人還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因為,這座城郭太高,同時他們這是第一次用輕功攀上城郭。
葉笑南的輕功要比花奕寒自然得多,但依然能夠看得出他有點吃力,同時亦會有點緊張;花奕寒的輕功不比葉笑南,所以他很吃力,同時剛才還險些就沒能上來了。
上來後,葉笑南第一時間環視了整個城郭——所幸沒有人過來,而葉笑南環視了一下,就立即再次隱藏在陰影中。花奕寒上來後,望見葉笑南躲在一邊,於是他亦都同葉笑南躲在一齊。
“小心了。”葉笑南壓低聲音道。
花奕寒聽後,點了點頭,然之後他們同時在陰影之中穿梭。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影子,在為真相同正義而孤獨前行。葉笑南已經忘記了這是第幾次這樣了,但花奕寒顯然是第一次。
此時的他們在前行時,發現原來海州的深夜會這麼冷。葉笑南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多飲一口溫酒了。
“盟主,而今我軍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式瓦解淮南道所有州郡。”
“那…倒是個好訊息。”
當那人轉身,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時,隱藏在陰影中前行的花奕寒眼睛頓時睜大,同時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
花奕寒望著前方的那兩個人,花奕寒的嘴唇在顫抖,同時他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驚訝、痛苦、失望。
“為什…麼…”
花奕寒聲音壓得很低,但依然能夠聽得出他的聲音在抖。
“為什麼?”
這三個字似乎具有一種魔力,不然葉笑南也不會在馬車上一直重複這三個字。
夜越來越黑,馬車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自花奕寒從海州逃出來後,他就再都沒有講過一句話。他一直坐在葉笑南的身邊,葉笑南沒有理會他,而是一直飲著已經涼掉的酒。葉笑南望著前方,然後露出笑容。花奕寒面色慘白,就像一具死屍。黑夜下的他,影子越來越迷離。
花奕寒似乎已經失去了方向。就因為他去了海州。葉笑南去過好幾次,但他還是活得好好的,甚至他比之前更愛飲酒了雖然現在他並不應該飲酒)。最近,葉笑南似乎更加偏愛溫酒。每當他停下來,有條件溫酒時,他一定會選擇花大時間放在溫酒上。溫酒確實很香甜,但好多時候都沒有這個條件去溫酒,所以,平常時期大多數人依然會選擇冷酒。
黑夜的冷風靜靜地從花奕寒的身邊行過。
花奕寒這時忽然感覺,這時的冷風似乎是在安慰他。但這件事情其實一開始就是他提出來,他堅持的。而今,他沒有經受得住,這是他的原因。
“沒有想到。”花奕寒道。
這是他發現真相後的第一句話。
花奕寒的眼神很迷離,因為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接受得住。他已經開始努力了,所以,他才會講出一句簡短的話。
花奕寒說後,他撥出了一口氣;葉笑南聽後,笑了笑。
“但這就是事實。”葉笑南道。
葉笑南的語氣永遠這般輕松。
“難道…”
花奕寒望著葉笑南,而這時他看到了笑容——智者般的笑容。花奕寒仍存幾分僥幸葉笑南讀出了),但葉笑南卻已經放棄了,因為,他露出料那樣的笑容——看似是不在乎的笑容,其實是無奈的笑容。
笑容有好多種,而這種笑容最讓人沉默。
沉默是個好事,至少你會願意停下來,思考。
“不會的。”葉笑南道。
葉笑南知道花奕寒的想法,但葉笑南並不打算維護他的“想法”,因為太愚蠢了。
這句話讓花奕寒的臉頓時凝固,同時他的嘴唇又開始抖了。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因為,容易被看破。
“為什麼…”花奕寒道。
花奕寒又再一次說這三個字了。而當葉笑南聽到後,他又再次擠出了笑容。
“因為我從不相信人。”葉笑南道。
黑夜中,花奕寒看著葉笑南,而這時,他看到了葉笑南眼中的幾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