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上,二人立於船頭。這一葉扁舟,沒有船伕,更沒有掌舵者,它的目的似乎不是前往一個地方,而是要來到湖泊中心,然後在這無人的環境下吐露出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話語。
好酒,是姑蘇城內落櫻樓中最為甘甜的酒。而今,酒已經差不多了,不然,這葉扁舟也不會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香味。
雁,掠過這湛藍的天空,當穿過白雲時留下一道餘影。
“太久沒有見到這麼美的天了。”
葉笑南看著這一切不禁開始感嘆起來,而花奕寒站在後面一直看著葉笑南,花奕寒的表情很清冷,甚至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這時,他們能夠隱約聽到幾聲溪流聲,同時似乎還能夠聽到海浪拍打河岸邊石柱的聲音。在這裡的他們能夠聽到的要比在河岸邊多得多,所以,葉笑南才會笑得開心吧。
當秋風拂面之時,葉笑南將手放在假面,他能夠感受到風掠過的感覺。他笑得更加開心了,但花奕寒依然還是絲毫表情都沒有,他似乎已經被人剝奪了笑的權力那般。
“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時的葉笑南再次說話了,他沒有轉過身面對花奕寒,但花奕寒也是清楚地知道葉笑南在與他對話。
“什麼奇怪?”
花奕寒沒有思考太久,便是直接說出了這一句話,等到說完,他便坐下來慢慢地品嘗這剛剛煮好的酒。當花奕寒飲下第一口,他便是愛上了這一壇剛剛煮好的酒,因為酒確實是需要煮熟了,才能夠把酒的甘甜完全發揮出來。假若太過了,那便不是酒,假若還未到,那便還只是剛剛出窖的酒而已。
“你難道不想問為什麼我還活著嗎?”
葉笑南轉過身露出了笑容,他往前踏出了一步,眼中帶著期待的目光。但花奕寒依舊表現得很冷淡,他似乎已經不那麼在意這些事情了,又或者是因為他手中的那一樽溫酒。
“這個問題,我想任何人都想要問,但他們很顯然無法讓你開口說,只能等你開口說出。”
花奕寒無欲地看著他手中的酒,他的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同時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但他說的話同時也是十分正確的,確實是沒有什麼人能夠決定葉笑南。因為他向來都是如此不羈,他從來也都不會輕易服從誰,所以,就因為這種性格也讓他在江湖之中變得格外的獨特,同時也變得更加具有特色。
“就如這個秘密一樣。”
葉笑南的話語變得越來越詭秘,但這時的花奕寒卻陷入了沉默,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望著葉笑南。葉笑南此時的笑容也變得格外神秘,同時又有種別樣的味道,似是嘲笑又似是憐憫。花奕寒原本冰冷的臉也出現了變化,他似乎已經開始感興趣了,他似乎是對葉笑南所說的那個秘密很感興趣。
“你想如何?”
花奕寒此時帶著些許試探性地說道。
這時,葉笑南笑得更加開心了,接著,他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你肯定也是想知道當年的那一場事件,即便現在的你再也沒有提起過,但我相信你還記得,而且還記得特別清楚。”
“所以?”
“我們去重新回顧一下,當時的我們吧。”
葉笑南笑著看著花奕寒,葉笑南的眼神中有著期待,但花奕寒雖然有點期待卻依然還是表現得很冷淡,似乎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地搞明白了。
“如何回顧?”
“回到最初的地方,然後我們一點一點地回顧吧。”
葉笑南此時再次往前踏出了一步,花奕寒這時站了起來,他不知自己該當如何,但他能夠看到葉笑南那堅定的眼神,內心便有點動搖了。但花奕寒一直認為葉笑南就是兇手,他一直認為這是不容置疑完全不會反轉的真相,但這時的葉笑南顯然就是並不認同這種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