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方才很冷漠對人很疏遠的少年此時又忍不住說了一句話。然而,沒有一個人回應他。駕馭馬車的人在飲著酒吃著肉,一副悠閑來尋山問水的姿態。但顯然不應如此。他們可是屬於運貨,遲到了還算可以,但假若少了一點貨物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青衣盟不同於白盟,青衣盟門規森嚴,同時盟主本身就是那種十分執拗不懂得變通的人。所以一旦犯錯誤就會不論事情前後,就會重重的懲罰。相反,白盟的盟主白鳳天倒是一位很懂得變通。他對待手下很溫柔,同時懲罰得也很輕。於是,其實很多門派都會比較喜愛白盟,而且也願意被白盟收為麾下。
那位冷漠的少年眼見他們都不理自己,於是也就是在一角看著道路一旁的樹木。在石板路上,看著這些草木有著別樣的感覺。你會感覺到你是置身於大自然當中,而不是遠離這裡。這種親近感會讓自身得到幾分治癒。不知不覺,他躺在馬車上睡著了。
草木搖,風很舒適,吹得他們方才飲下的酒産生了反應,他們開始有了幾分醉意。臉開始紅起來,於是他們又開始吃起東西來。
“真好呀。”
負責駕馭馬車的人忽然喊道。同時,這個聲音一聽便知道是飲醉了。而且飲得不是一般的醉。假若此時給他一張床,只要躺下了,相信就一定不會再起來了。此時,他似乎是在用最卑微的意識作著努力。他努力抓住韁繩,但旁人可就不會認為他有在努力。
“咻——咻——”
一個清脆的響聲,似是竹蕭吹奏的聲音,清脆又有點奇妙的駭人之味,與此同時,馬車上開始彌漫著一種瑰麗的血腥味。之所以會說是瑰麗,是因為這一道聲音所帶來的是別樣的風格——肅殺的氣氛又帶著幾分竹的恬靜高雅之味。
“什麼事?!”
冷漠少年忽然驚醒,此時他發現車夫胸口中插著一支箭,而且這位車夫似乎因為醉酒,又或者是這種箭已經快到能讓一個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殺死。
馬車漸漸停下來。
冷漠少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他搖醒身邊那幾個人但動作幅度很小,似乎在防止暴露了他們。
“咻——”
冷漠少年趕緊拔刀一斬,斬斷這一箭,但他的額頭已經冒了幾點冷汗。
“好快。”冷漠少年小聲道。
他看著周圍的草木,原本恬靜優雅的草木一瞬間變得如此致命。
“快醒醒。”
冷漠少年已經放棄搖醒,而是直接大聲地把他們叫醒。他憤怒著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些人果然不是很好的夥伴,有這種愛飲酒而且愛睡覺的人太麻煩了。
“嗯?什麼事?”
“來人了,還什麼事?趕緊給我清醒點?!”冷漠少年大聲罵道。
當原本少話的人都開始多講話了,就能夠知道他的內心有多急了。幸好總算除了車夫其餘六人都醒了過來,但這顯然還不算是能夠避免這場災難。當箭尚未發出,弓入彀時,那種感覺總是如此微妙,如此磨人。
“殺!”
聲音從四方傳來,此時的他們方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被重重包圍起來,但即便如此,他們也要為這三輛馬車的寶箱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