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辭。”
壯漢低頭拱手就慢慢地離開,他看到葉笑南的出手之後就一直在冒冷汗,而今就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他走得很慢同時又有點龜縮成一團的樣子。
“慢走。”
壯漢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此時葉笑南笑得更加開心了,而此時仍然有一個人在一旁不作聲。他既沒有恐懼更沒有笑,他整個人就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名作死的刀客與那名羞愧的壯漢。
因為,他的不作聲差點令葉笑南都忘記了他的存在,但葉笑南又立即想起了他方才所做的事情,於是,葉笑南放下酒碗看著那人。
那人一身青色圓領袍,腰間蹀躞上掛著一把青色橫刀,同時,他的面容沒有一絲恐懼,這讓葉笑南對此人産生了興趣。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
“你呢?”
“我既不想要離開,也不想要被你打到摔在地上。”
他傻傻地笑著,但這種笑容其實並不傻,又或者應該說他是一名貪心的人,但同時亦是十分之有分寸的人。
“什麼意思?”
“平分,同你平分。”
“有意思。”
葉笑南又笑了笑,他看著那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有著真誠,但同時又有一種奇特的品質,這種品質竟讓葉笑南有些共鳴。
葉笑南此時咳了幾聲,接著說道:“你的名字?”
“薛華君。”
“好名字。”
葉笑南再次坐下來,似乎他還想要再飲上一壇酒,此時,薛華君也坐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同商量大事起來,又或者說是,他們都在等一個人——趙高岑。
“他不會來了。”
張懷狄忽然說道。此時,他正在整理案上的酒具,方才倒在的人也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但地上依然還有一灘血跡。
“他?”葉笑南道。
“趙高岑,不會來了。”張懷狄道。
“為什麼?”葉笑南道。
“每月十五他都會來這裡飲上一天,而且每次都是辰時來到這裡,然而,而今已經快子時了,他都還沒有來那就說明他不會再來了。”張懷狄道。
“趙高岑是嗜酒之人,而今不來飲酒,莫非?”薛華君忽然分析道。
他的臉上有著些許驚恐,因為他是在害怕自己分析出來的結果,而葉笑南聽後也有所驚動,不然他也不會多飲了一口酒。
他停頓了一陣,忽然站起來離開。
“走。”
他們兩人都在離開這一片樹林,他們走著走著忽然聞到一陣血腥味,此時葉笑南更加起疑了。
這又是一場陰謀。
只因為他已經發現陰謀了。
一把玄黑色橫刀直直地插在一個人的胸口處,人就因此被掛在一棵松樹上離地上足足有三十丈之高,而且殺手力氣巨大刀不僅僅插入了人的身體內而且刀刃還穿過樹足足三寸。
這一切都是在示威,並且,在進行著他們的表演。
那人薛華君認識,葉笑南也認識。
他就是那個已經被嚇出幾身冷汗的壯漢,只可惜此時他已經不用冒冷汗了。
因為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