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算回來。”
花亦寒的鬥志逐漸隨著風的遊蕩而消逝。
這裡太過孤獨了,或者說是花奕寒又在孤寂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還能夠見到曾經的師兄師姐,但而今卻是這種結局。
他負手行走在黃葉地。因為,一刀島上陸地面積很小,所以,弟子亦就是很少了。於是,房屋都是很少很少,房屋也都是很破舊很簡陋。在這裡,每一個就似當一名苦行僧或是一名隱居道士一樣。
唯一一間華麗的房屋就是眼前這一間屬於掌門與弟子研究刀譜的房子,同時,這裡亦是掌門休息之所。
房屋一側整齊劃一地排了四行墳冢,每個墳冢都插著一把刀,而每一個人的刀都各不同。這些應該就是那些死去的弟子生前使用的刀。
原來,花奕寒還記得那些人,並且還記得他們使用的是什麼刀。
此時,他挨坐在梅花樹,然後,無言地飲酒。
“再次孤獨。”
花亦寒喃喃地說道,同時,他的眼中有著些許懺悔與絕望。
他發現這個江湖真是有趣。
他的表情感受不到希望,反而會令人覺得他已經逐漸變得頹廢,但同時亦會同情他的遭遇。
“呵。”
酒一飲而盡。
酒不怕沒有了,而是怕飲酒時身邊沒有好友陪伴。
“老闆,我要一壇酒,一壇好酒,一壇能夠醉人的酒。”
黑紅假面,白色衣裳。
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葉笑南的象徵。
只是而今他多戴了一樣物品——鬥笠。
葉笑南直步來到了一間酒莊,這間小酒莊是在一棵大松樹之下經營,老闆只用了一個草棚搭起。
驢車上放著好幾壇酒,棚內擺放著幾個案與幾張席居。
老闆身材佝僂,他的雙手拿東西時候總是會微顫,看來他已經過了壯年,如今身體已經比不過當年的歲月了。
他走幾步時總是會不知不覺間咳幾聲,同時又會拍了拍後背,試圖站直身子但還是徒然。此時的他已經漸入老態,只能在這裡以賣酒為業了。
老闆的走路總是會慢悠悠的,於是,有許多人都是會主動走過來取酒喝。
酒莊的位置十分偏僻,四處都沒有村落,但不知為何這樣一個偏僻的酒莊今天竟然吸引了十個人來此飲酒,而葉笑南也沒有免俗。
但飲酒絕對不是主要的事情,因為,其實他只喜歡中原的兩種美酒——揚州春和蘇州紅。所以,他來這裡絕對是為了找一個人——十隻手趙高岑。
葉笑南坐在席居上,而老闆應了一聲便走到驢車上將酒壇拿下來,接著,慢慢地放在葉笑南的案上。
老闆的步伐十分緩慢,甚至走路時不覺間會左右晃一下,令旁人都暗自懷疑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摔倒了。
他看起來確實太老了,令葉笑南都開始憐憫這名佝僂的老人。
廿年後的葉笑南是不是亦會如此?
葉笑南如此猜想著,不禁笑了出來。
他飲下一口,忽然明白了為何趙高岑會不遠千裡來到這裡飲酒了。因為,這裡的酒很甜,甜得令人懷疑這是不是酒,而這種酒只有經驗豐富的釀酒師才能夠釀出這等級別的酒。
假若不是青竹盟盟主萬來愁說出了這一個地方,他亦不會發現原來偏僻的地方也會産出這等好酒。葉笑南前幾日找了萬來愁,問他哪個地方能夠找到趙高岑,這樣子葉笑南才找到這一個神奇的地方。
原本,葉笑南還以為這間清涼酒莊産出的酒不過是普通的酒而已,而趙高岑之所以會選擇來這裡,不過是為了不被人發現。
原來趙高岑同樣亦是一名好酒之人。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