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恬靜,街上早已宵禁了。
但酒樓內也開始點起了燈籠,花奕寒他在等待著那個人,那個人或許只有花奕寒才能夠擊敗。
假若他輸了,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對付了。
能夠對付他的人都不願意出來,就如同縮頭烏龜那樣子隱藏起自己。
剩下的人就只有花奕寒了。
“啪。”
花奕寒走出了酒樓,忽然天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但花奕寒並沒有擔著傘,因為他的手在握著一個他無法放下的東西——刀。
“唰——唰——”
雨忽然開始大了,逐漸開始變得冰冷。
遠處依稀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個他要打敗的人。
“下雨了。”
那人笑了笑,他的笑容不會令人感到僵硬,相反會令他懷疑他的笑容到底有多自信,這種自信有些可怕因為這種笑容是隻有陰謀家才能夠擁有的笑容。
“確實下雨了。”花奕寒道。
他們都沒有打傘,因為他們都知道此時根本不是打傘的時候。
他的身軀堅挺且自我,只因為他一生從來都是那麼優秀。一般人絕對做不到他那種模樣,或許只有他才有本事做到而今的地步。
江湖人永遠就是這樣子,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人物。
他永遠是翟雁仁,而翟雁仁永遠只會是他。
雨逐漸開始大了起來。
街上的人開始在家中點起燭臺,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絲微光。翟雁仁的身影永遠那麼挺拔,而花奕寒那零碎的散發顯得他有著一絲頹廢之氣,但他的眼神卻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眼神。
大多數人看著他那種眼神想必都會畏懼,但翟雁仁不會害怕。這時,花奕寒便開始有些畏縮了,但他還是堅持下來直到而今仍然沒有逃離。
因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夠阻止翟雁仁。
“你覺得你有機會?”翟雁仁笑道。
翟雁仁顯然看見了花奕寒那複雜的表情,花奕寒此時的表情複雜令人會懷疑他是不是同時在想幾百件事情,又或者會令人懷疑他是否方才是不是食下了數十條怪蟲。
這種表情確實有些滑稽,但同時亦能夠看出他確實很緊張。
“有。”花奕寒道。
翟雁仁笑了幾聲,花奕寒此時不只是壯膽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有機會能夠殺死翟雁仁。
“我亦是。只有將你殺死了,我才有機會繼續重出江湖。”翟雁仁冷冷地說道。
他的言語,他的笑容,他的姿態都在闡述著他的冷酷與無情。
“你們要撤離了?”葉笑南道。
葉笑南此時依然被鎖在木柱上,他此時依舊無法動彈,但他的懷中躺著一個細聲夢囈的人——慕容寄思。
她太反複了,反複得令葉笑南不知所措。他身上的傷痕在表明她的殘酷,但同時從他的體驗之中亦能夠看出她的變樣溫柔。
毒蛇不僅僅冷血而且還會有溫柔的時候,縱然這種溫柔也可以說成是另一種索取。
只不過是這種索取對兩人都沒有害處罷了。
這間八角樓不知不覺便已經困了葉笑南數月了,葉笑南已經不知道自己動了多少次想要逃出來的念頭,同時他還想了許多方法逃脫出這間八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