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樓
這幾天這個酒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夥計變了,老闆變了。
整間酒樓除了廚師之外所有人都換了,就好像原本就是這些人經營一樣。酒樓內這一個星期內突然多了數十名人入住,而且每天都會有上百名人進來吃飯,他們吃的都是很普通的飯菜,而且每天都會在這裡賭上五個時辰。
賭得多數是鶩牌。
吵鬧的賭錢聲,令許多人受不了想要退房,退房後又多了幾名入住,於是這一個星期老闆賺得盆滿缽滿。
入住的人、來吃飯的人和賭錢的人都是江湖俠士。
從他們的說話,從他們的身上的穿著,從他們腰間的佩刀就能夠看出他們都是江湖俠士。
因為,只有經常闖蕩江湖的人才會永遠不允許自己同刀離開半步,而且他們的刀想必每天都會有耐心的保養,所以每把刀都是沒有一點瑕疵,出刀總是會很順利。
幸好登月樓的廚師並沒有變動,不然可能就不能夠吸引到這麼多客人。畢竟登月樓是這雲中城最好的一間的酒樓,假如這一間酒樓的廚師也換了那就不知道去哪裡才能夠安心地吃點東西了。
羊腿散發著迷人的香氣,賭徒們並沒有在意因為他們會覺得賭錢比食美食要好玩得多,羊腿放在一個案上。
那是一名刀客的位置,刀客的對面也坐著個人。
花奕寒和冷傲風。
他們果然也回到了這裡,而且花奕寒與冷傲風來的酒樓也是這間登月樓。他們似乎對登月樓這一週的變化沒有太大的在意,或許說是他們也知曉這其中的原因。
當筷子插進羊腿時,羊腿的肉香再次噴湧而出。花奕寒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他每次來到這裡一般都會點上一塊大羊腿。
“夥計,我要三壇酒。”
三個人闖進登月樓,此時能夠聽到的是那三個人一進來那些賭錢的人聲音變低了。花奕寒一邊吃著羊腿一邊偷偷瞄向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各個都握著一把突厥刀。他們坐在一個剛剛好沒有人的位置上,夥計應了一聲去到酒窖拿酒。花奕寒看到後笑了笑,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人似乎很緊張。
手指一直敲著案,而且每一下都很急促。
他們小聲地討論著,但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小以至於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都沒能聽見。
“是他們。”花奕寒道。
“動嗎?”冷傲風道。
“等他們動手。”花奕寒道。
他們開始一言不發地吃著案上的菜,但是其他人依然是在賭錢或者吃飯氣氛不算壓抑,不過是聲音有點減弱罷了。
過了一陣,酒還沒有來,夥計也沒有回來。
“怎麼回事呀!酒呢!”三人其中的一人喊道。
“別喝了,我們行!”
“破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再飲!”
三人拿起自己的突厥刀準備走出酒樓,這時,靠近門的幾名客人竟然關上了大門,所有人就在這一時刻同時拔刀。
拔刀的聲音都是同步做到。
這一下子他們是真的不用飲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