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葉早已經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他終將化為汙泥。
太短了,這裡的一切時間都太短了。
短得令人想要哭泣。
他們的友情太短了,短得令人惋惜。
“趙兄。”任自鋒道。
他手中的劍已然哭泣,但他與他的劍卻不曾停下殺戮。
就如同任自鋒的對面那個人——趙一帆。
趙一帆而今還不瘋,他不過是一名散客。江湖上不曾有過他的名號他也不曾在意。
或許他在意的事情無非就是十天前,他與任自鋒在他人瓦上共同飲酒,然後被那家的主人趕下來的事情。
那時他們還不需要拔劍。
兵器本來就是無情,人擁有了劍也會變得無情。
無論誰死誰生都是一種痛苦。
他們哽咽著,但他們的劍卻不曾留手。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的意願終究是出現了紛爭。
“你本不該。”趙一帆道。
“那你又為何要阻止我。”任自鋒道。
任自鋒的劍上劃過一滴淚珠。
“你不該投奔東突厥。”趙一帆道。
“就這些嗎?”任自鋒道。
趙一帆不再說話,直到劍已經指到任自鋒的喉嚨處他也沒有言語。
劍離任自鋒的喉嚨還有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