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你還是來了。”
葉笑南的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竹青色圓領袍,他的臉上有著無懼又有著無奈的表情,不僅僅他一個人無奈葉笑南亦是如此。
此時的葉笑南不再那麼有神。當你被人如此戲弄玩耍,奪走自身的精氣神我想你也會自然而然地變成一個沒有精神沒有感情的人。
你已經被徹底地打敗,你永遠只能作為一隻狗過著生活。
葉笑南的手已經戴上了玄鐵手套。
那人手中的劍也已經亮出來了,他的面容無懼即便他知道此事兇多吉少。他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被追殺。
“無奈呀...”葉笑南擠出幾句話。
兩人都有著無奈,葉笑南很尊敬他。只可惜葉笑南敗了,他這次確確實實敗了。此時的他只想拔劍自刎,但他知道即便如此翟雁仁也不會放過越滄海,而且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他還不能死。
我還不能死,他還不能死。
但他們最終還是碰面了,而且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我就是越滄海,也就是你葉笑南,不,是翟雁仁你要殺的人。”越滄海道。
越滄海與翟雁仁年齡相仿,應該都是不惑之年。看起來他們一定是好朋友,不然他們也不會到廝殺的地步。
整個滄海派房屋靠著連綿不絕的迴廊連線,整體建築並不奢華,有些用竹木建造有些則用磚木。這裡的建築樸素得令人會沉靜下來。
滄海派弟子在這裡修習劍法,一定是一大幸運之事。只可惜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方才葉笑南走進滄海派時便發覺不對,整個滄海派只有越滄海一個人,其他人一早就離開了。這裡好像一直以來就只有越滄海一個人,但自然不會這樣。這裡太悽涼了,以至於葉笑南心中都有著一絲寒意。
“你知道我葉笑南?”葉笑南道。
“不確定,但我確定你的武功很像葉笑南。”越滄海道。
“哈。”葉笑南道。
“這裡沒有一個人你不覺得奇怪嗎?”越滄海道。
“覺得。”葉笑南道。
“我放走的。”越滄海道。
這時,葉笑南才知道原來是越滄海為了避開無謂的死亡而做的,他放走了所有弟子為的是防止葉笑南再下殺手或者是翟雁仁他們的追殺。
這樣子,死的人就只有越滄海了。
越滄海神態從容,難以想象他是這樣子偉大的人。但此時他們不能相約一同飲酒,他們只能拿著冰冷的兵器互相廝殺。
何其悲哀?
“你去告訴翟雁仁。我贏了,你輸了。我贏了整個閩南所有人的尊敬,而且做到了我十年前就想要做的。”越滄海道。
越滄海的每一字每一句,葉笑南都有聽著而且記得很清楚,縱然讓他倒揹他也能夠背出來。他很敬佩越滄海,只是太可惜了。
葉笑南很敬佩這位劍客,也敬佩也他的作為。
只是太可惜他們今日就要分出勝負,而且葉笑南必須要贏,太可惜了。
葉笑南心下突然開始憐憫越滄海與自己。
“對不起。”葉笑南憐憫道。
“無妨。你只是被迫。”越滄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