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自家侯爺來也,幾些的奴僕皆是識趣地告退一旁聽候著,郭遠則已進而上前禮道,“好,我這就命人備置馬車去,不及幾許便到了,等姑娘到,也好讓他們多做些飯食,為免得他們半夜叫餓。”
登門過府拜訪,不論貴客與否,從而不挑用食之際,免叫得主客之間尷尬不自在,頗傷大雅著,若能提前到則又是一回事,洛昭寒自而對此十足清楚,對此滿意地點點頭道,“有勞侯爺親為。”
“姑娘這邊請。”郭遠笑矣,伸手禮道。對於他這等遠離了國都之地的外臣而言,能與當今王族中人說侃當真是不易與有幸的,自是要得恭謹。
“嗯。”
洛昭寒這便著手取過女僕手中端持著的包袱,一瞬地搭於肩上,她可不希望讓這一眾人陪隨,弄得是人盡皆知似的,既然出矣,她便自力更生倒不賴,況而此中之物也非是奴僕供奉得全然的。
“侯爺!”不過,洛昭寒與郭遠還未出行幾多,一道急促而來的男音便徑自而來,很是叫人煩擾,頓然就叫二人止步相觀。
聲音還未落下,便見得府內的男管事急匆匆地趕來,似是自府門處而往,這會兒已是氣喘呼呼的,這到了跟前還險些跌倒,差一分就摔成了狗吃屎,郭遠那臉是登時就黑了一度,若不是手有些僵硬,得板著臉扶額了,他皺眉呵斥問著,“何事要你如此慌張,未見有貴客在此!若是驚擾到姑娘,你該如何!”
“姑娘~”趴於地面,與著大地親密地男管事聽罷,直一哆嗦,立馬就站立了來,那估摸是也顧不及這一跤的疼痛了,低頭僅是靠著眼中唯可見的裳布之色分辨著方位,即而衝著洛昭寒的方位行禮著,罷了便不等何種,莫是著急,卻又不得不收斂了幾分的焦急道,“侯爺,連氏大巫祝去了,由得發現時已僵硬著幾些了,怕是已有些時候了,公爺這就請著您過府去一遭,連馬車都給侯爺備好了。”
“竟是這般矣……”耐著性子聽完此間訊息,郭遠已無之前的躁怒,只是當場愣了一許,分外地出戏,默默在腦中回憶了一番,他這才將連氏大巫祝的模樣勾勒了出來,竟也不太清晰,卻也一而感慨著。
慨嘆完畢,郭遠卻又徒傷悲了,他將視線悄然地飄移到了看去並未因此受到多大影響的洛昭寒身上,他很是為難著。
連氏大巫祝雖非是葉城今時今日的大巫祝,可其在職期間為著葉城巫祝事宜做了足多,是個值得敬佩的人,且還是巫祝族人,況而其退後不似其他巫祝一般遠遁,而是休養寄居於公爺府,如今更是由得公爺親自相請過府去送別,郭遠委實無所正當得不落人口舌的由頭免辭。
但是,今而可非平日,這眼皮子底下可還有一位待他親自安置的公主,他這還得親自相送,偏是兩相恰而相撞也……
郭遠陷入沉思的泥沼,好是隻一會兒就在腦中將利弊得失分析了個清楚,這就下定了決心似地對去洛昭寒,大著膽子欲要說何,不成想洛昭寒居然先於他一步啟唇道,“侯爺,城中大巫祝去矣,這怎麼也算得是要緊事宜,到底是該去走這一趟的,莫要因著我有所耽擱了。”
洛昭寒一臉沉靜地瞧著漲紅臉的郭遠,適而其未及時回令,她便在揣測,對於巫祝族,她確然是知之甚少,可身處王族可非是尋常之家,她倒是清楚著巫祝族的地位,可是不比王族有何損折,故而是是猜到了七八分,自然要比其先道才不失風範。
“姑娘、”比之於洛昭寒這出奇的淡然,郭遠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多有惶恐不勝之態,看來是未有料到其會是這般道來,儼然已替自個割斷了為難之處,他竟有些慚愧之思,為此變得優柔寡斷似地難以承恩。
好是比不得他,洛昭寒乾脆得很,既做了決斷,便覺著應無所囉嗦的,反是因著郭遠那一做派而顯露了幾多的反感,側側身就道,“我自是去了便可,你與我說道出城該是走向何方既是了。”
“是。”洛昭寒微有不爽之姿落入郭遠眼中,令他可是渾身都打了個激靈,哪裡還有心思猶豫,快快地便一邊比劃著,一邊道來,“出城直兒一里至十字路,右拐通行一里,復是左轉……終至柳家村,尋得一名為柳忠的即可。”
說罷一通來,郭遠是氣都未敢換上一口,此時已就只得悄悄然地喘著粗氣,看洛昭寒翻圈轉著眼珠子,如是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擺明了是在記憶,郭遠自想其是明曉了,便就揖禮做退道,“姑娘,我便先去公爺府矣。”
辭道完來,郭遠只復而瞅一瞅女子,並無異色,他這就安心退去。
洛昭寒沉於自個的記錄中,壓根就沒有搭睬郭遠,只隱覺有人在她耳邊喧說了幾句,餘光之處有影子離去罷了。
待她於腦中記錄畢,再是回神看周遭,哪裡還有他郭遠的身姿,嘟嘟嘴來,洛昭寒回看去一些奴僕,吩咐道,“你們去將馬車趕於府前即可,我就走矣,且是切記是我所那乘,也便是不像樣的那一乘。”
“是。”
滿足地點點頭,洛昭寒便瀟灑地離去,全無因著郭遠不能相送而起的失落。郭遠因事不可相送,她可是樂不可支的,畢竟帶著一對自個恭謹有加的侯爺去到何處也是一種張揚,自不會有著自個去得自在舒適。
想及脫離了國都,又是免去了一場不合她意的結姻,罷了還將見到多年未見的洛子靖,洛昭寒愈是雀躍了些,連步子都加快了些。
奴僕的動作倒是利落著,極快地便將馬車備置在外,赤橙的裳佈擺過門檻,洛昭寒一眼明見,只是馬車前坐的趕馬人卻是有些顯眼,只一思,她便知曉了此中意思,且還是蹙了眉上前斥聲道,“這是做甚?我不需你來,我自個會去,若是需你,我還問得侯爺路向為何?”
“是。”她這分說來,一直小心備駕的趕馬人可是嚇得不輕,他可聽著友人說道自個侯爺都是畢恭畢敬,如今被說訓,差些就從其上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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