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作為醫者，更注重的是一個人的醫家本事，可是，竟然生活在這個時代，腦子裡那些根深蒂固的男性主宰的觀念還是沒有變。
雖然他們對一個女人有那麼厲害的本事感到驚訝，但他們並不大相信這是因為女人會比男人厲害，而是猜測著鳳小小的本事是不是來源於上天賦予。
仲直說完，他身旁的肖瀟也不由道：“鳳大夫，我們是聽說你從來沒有拜過師學過醫，所以對鳳大夫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知道鳳大夫這一身的本事是怎麼來的？亦或者鳳大夫可是拜過什麼隱身世外的高人為師？就像說書先生口中的鬼醫南陽子？”
鳳小小看了一眼三人，俏麗的面上露出幾絲淩厲的笑意，她看著三人道：“你們想問這個問題許久了吧？”
三人想搖頭，但似乎覺得這樣做明顯就是在欺騙人，於是三人立刻點了點頭。
見三人如此坦誠，鳳小小倒也沒去責怪他們今兒這些冒昧的問題。
她看著三人道：“你們是懷疑我的醫術是上天賦予的？亦或者是得過高人指點才有今天的水準？”
三人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下一刻只見原本還一臉溫和的鳳小小一下便嚴肅了神色，甚至她的眼底已經帶上了幾分鄙夷之意了。
只聽她語氣鏗鏘的道：“我告訴你們，這世界上天賦誠然重要，但人最終離不開的是自己的努力，天賦可以說是上天賦予的，但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並沒有什麼上天賦予，所謂天賦說到底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你們可能會把我的這點微末本事歸根於上天，但這真不是上天的功勞，那是我自己苦心研究出來的。”
“至於其他人到底怎麼想我的，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他們的想法，我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我若是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再則，在其他人安睡熱炕頭的時候，我卻還拿著醫書熬到深更半夜，就為了多背一些藥草以及它們的功效，甚至是書中記錄過的曾經另闢蹊徑的一些難得一見的用藥方法，你們以為自己的努力就一定要像功德箱一樣貼上各種標榜讓別人看見嗎？我告訴你們，真正努力的人其實都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下功夫的。”
鳳小小輕笑了一聲，道：“見到有點本事的人，你們最先想到的是這人曾經在暗地裡下的功夫，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人雲亦雲，這些話我只說這一次，以後也不會說。我是一個女人沒錯，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治病救人的能力，有這能力也並不是上天賦予的，而是我自己透過日複一日的刻苦得到的。”
她這一番話說得雖然不算是疾言厲色，但是很明顯，她對三人之前的想法是排斥的。
當然，鳳小小心頭確實也有一些生氣，以前那些看不慣女人治病當大夫的人曾經就用她是一個女人的事來說道她。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個原本她以為只會一心鑽研醫術的人居然懷疑她的本事是因為上天賦予的或者只是靠別人的傳承得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