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成虎被推得沒法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羅氏,當下還是不肯。
僵持了好一陣,終於有一個年長的人看不下去了,這下站出來道:“這樣推下去也不是個事,可別誤了拜堂的吉時。這樣吧,親一口的事就算了,就讓成虎揹著他屋裡的走吧。”
眾人一聽,也只好如此了,畢竟鳳成虎以如此堅定的立場表明了他是不會當眾親羅氏的。
鳳成虎再想推辭,這下所有人都不放過他了,一個個都道:“揹人的力氣都沒有,今兒那事還會有力氣?”
這下,鳳成虎老臉一紅,終於蹲下了身子,羅氏猶豫了一下便趴在了鳳成虎的背上了。
村人一個個發出鬨笑聲,鳳成虎揹著羅氏,他雖然四十幾歲了,但是常年勞作,一身力氣壯得很,揹著羅氏走得飛快,整個人還二松八緊的。
一路背進院子,村人也沒再鬧。
拜過堂後,鳳剛端出不少瓜果給來的客人吃,一邊的屋子裡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忙著收禮記賬。
村裡的人都來了,就連前些時候因為鳳玉珠的事而和鳳家有隔閡的林寡婦全家都來幫忙了。
村子裡的人雖然有隔閡有計較,但是如果別人家有酒席不去幫忙做飯招待客人的話,當酒席輪到自己的時候別人也不會來幫忙。
要是來幫忙的人少了,那可是件丟人的事。
正在一院子人熱熱鬧鬧高高興興的時候卻偏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之前在院門口接待客人的鳳剛見來人了,雖然他不認識,但今天來者是客,所以他還是笑著招呼人進屋坐。
男子帶著兩個七八歲的孩子,一邊冷冷的道:“娃兒他娘成親,能不來嗎?你不用說我們都要進去坐坐。”
他這話的聲音有些大,這下週邊不少人都看了過來,一股腦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進來的三人。
男子一手牽著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用畏懼的眼神看著所有人。
人群中,有人不由低聲道:“這個不是羅大嫂的孩子和以前的男人周奎山嗎?今兒他怎麼來了?”
雖然眾人不知周奎山的來意,但必然是來者不善。
果然,周奎山拉著兩個孩子大哧哧往一張空凳子上一坐,縱便沒有招呼他,他也沒半點拘束的意思。
他拿過桌上的瓜果磕著,一邊招呼兩個孩子吃一邊又道:“你娘成親,快點吃,這種事你們可看不到幾回。”
頓了頓,又道:“當然,那不一定,誰曉得你娘還要嫁幾回呢。”
他這話又酸又刻薄,簡直就是毫不忌諱的給人觸黴頭啊。
兩個孩子七八歲的樣子,一看就很怕周奎山,他們被周奎山一吼,當下看著眼前盤子裡的瓜果,想抓又不敢抓的樣子,女孩更是撅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周奎山一見女孩要哭,當下便甩了一巴掌過去,一邊口沫橫飛橫飛的道:“哭啥哭?你娘成親是喜事。你笑,快點笑。”
一巴掌打完,他又舉起了巴掌,雖然沒有再打在女孩身上,可是女孩已經怕得瑟縮成一團,眼珠兒一下便流了出來。
原本週奎山來得就很突然,他這麼出手更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