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見他能這麼說話了,鳳小小便知道他心頭的氣應該消了大半了。
她這下才壯著膽子翻了一個白眼,“誰戲弄你了?”
剛剛明明是他先兇她的。
洛東恨恨的看著她,剛才被她氣得都想離家出走了。
哪曾想她厚著臉進來對她輕言細語兩句,他一腔怒火便土崩瓦解了,洛東覺得自己現在是被鳳小小完全拿捏住了。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安,感覺自己就是人家的甕中之鼈。
鳳小小見他面上還是忿忿不平的,當下不由道:“你自個兒兇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氣不氣?”
洛東想,我什麼時候氣你了?
回想了半天,額,對了,她誇二狗子什麼來著,愛默默做事,不虛華?
意思他洛東就不愛默默做事了?他洛東就虛華了?
如果她不是這樣想的話,怎麼沒見她誇過他?
洛東想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悶著頭,一屁股便坐到了桌子旁的矮凳上了。
鳳小小瞧著他這意思,就是餘怒未消啊,她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即一嘆,自己好賴比他多活了幾年,雖然有十幾年是在昏沉中度過的,到底她也不想和他再鬥氣了,且讓著這位小祖宗吧。
她前面連說了兩句話洛東都不搭理她,除了從鼻子裡哼一聲表示他在聽之外整個就是對她不理不睬啊。
鳳小小現在剛才對人家進行了精神摧殘,當下只得好生彌補才是。
於是,她頓了頓,開口道:“你等我一下。”
說罷,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洛東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皺了皺眉,她這是要做什麼。
不過,他心頭有氣,也不想理會,只有些沮喪的坐在凳子上。
一邊就在回想自己是如何一點一點迷上自己這個不著邊際的媳婦的。
雖然他沒有十分明確的告訴鳳小小,他洛東喜歡她,但他這段時間以來,明示暗示多少回了,他就不相信她沒有感覺。
聽聽她剛才和鳳剛說的什麼話?
要不是他準備去趟茅廁怕還聽不見呢?
誰知道在他聽不見的時候她還說了他什麼,還說過他多少這樣的話。
洛東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被她三言兩語就摧毀了堅定的立場。
他這麼不甘的想著的時候,便見鳳小小拿著一個布袋進來了,他一見,立馬又把目光偏向一邊,裝作不看她的樣子。
鳳小小走到桌子旁邊,見洛東還是她離開之前坐的樣子,恍如都沒動一下。
她撇撇嘴,隨即把布袋開啟。
“你看看,喜歡嗎?”說完之後,見洛東還是一動不動的,像老僧入定一般。
洛東心頭其實很想看,她這是拿了什麼東西過來,還問他喜不喜歡。
“洛東,你聾了啊?”鳳小小見這丫越是順著他他脾氣倒是越大了,當下不由便是一嗓子。
洛東被她一吼,也不繃了,抬起眼冷冷的看了她一下後便看向桌子上的東西,這一看,他不由愣住了,只見桌子上是一條暗紅色絲線鈎織的圍巾,難得的是那針線密集,樣式新奇,光看著便覺得暖和,洛東忍住心頭想摸一把的沖動,一邊卻冷著臉道:“怎麼,覺得你鄭哥哥好,連過冬的事你都替人打算好了?”
他這話是又冷又酸,鳳小小氣他老拿二狗子說事,當下便順著他的口氣道:“這你可說對了。就是送給鄭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