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了一會，抬起頭忽地看見鳳小小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鳳小小是背對著他站的，他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看她一直傻站在那不動洛東就覺得堵得慌。
“你不睡覺站在那幹什麼呢？”洛東不想理會她的，頓了一會還是出聲道。
鳳小小還是沒動。
洛東嘆了一口氣，這傻子不會站著就睡著了吧。
他放下書本走過去，只見鳳小小低著頭一直看著她的手指，洛東不解的問她：“瞅什麼呢瞅得那麼仔細？”
“痛。”半晌，鳳小小才吐出一個字。
痛？
哪裡痛了？
洛東疑惑的看了她的手一眼，他見鳳小小眼底淚光閃閃的，知道這個傻子不會說謊，所以他立刻拉過她的手往燭臺邊走過去。
靠近燭臺，洛東才看清鳳小小那雙細嫩的手指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根據針眼旁邊面板的顏色，可以清晰的看出這些針眼中那些是新的那些是舊的。
而那些新的針眼細看之下還能隱隱看出血色。
“誰……”洛東想問誰紮的，他猛地想起剛才鳳小小給他的衣服，這傻子不會給他縫衣服弄的吧。
“你……”洛東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在他的記憶中，從沒有人對他好過，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什麼溫暖。
他懂的就只有一條，那就是自己照顧自己。
“以後你不要去學女紅了。”洛東放開她的手，重新回到書桌前拿起筆。
“奶奶說，如果我不學，相公以後會嫌棄我的。”鳳小小小聲的道。
一聽這話，洛東又朝她看了過去，他挑挑眉，什麼以後，現在就很嫌棄。
他的嫌棄和她會不會女紅根本沒有關系，他瞅著鳳小小傻傻的樣子，只覺得這些人實在太過膚淺。
難道還指望他愛上這個傻子？
憑什麼啊？憑她愛傻笑？憑她會女紅？憑她那兩顆閃閃發亮的獠牙？
洛東收回目光，然後開口道：“你別聽奶奶的，我根本不喜歡女紅，你也別去學了。”
洛東想著鳳小小不去學鳳老夫人肯定不會同意的，他腦筋一轉，又道：“你明天把手給岳父大人看看，讓他給你上點藥就不痛了。”
洛東咬著筆頭繼續寫，他還能不知道，如果讓鳳老頭看見鳳小小的手，他還不信鳳老頭還讓她去學勞什子女紅。
唉，這些女人也真夠無聊，以為給男人縫縫補補男人就會喜歡？
“小小，你在唸叨什麼呢？”鳳成虎拿著手邊的煙杆敲著裡面的煙灰，一邊看著院子裡坐在凳子上念念有詞的鳳小小，一邊道。
“爹，我在背書。”鳳小小清脆的聲音傳來。
“什麼？”鳳成虎一聽，敲煙杆的手立馬就停了下來，他頓了片刻又才出聲問道：“小小，你說你在背書？”
背對著鳳成虎的鳳小小側過身來，她秀眉微蹙，臉色有些不高興的道：“爹，你不要吵，你吵起來我就記不得了。”
“小小誒，我的姑娘，你真的在背書了？”
鳳成虎的聲音滿是激動，他手裡的煙杆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地上，只見他一溜風三步當兩步的跑到鳳小小跟前，激動的道：“我的姑娘誒，你會背書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