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隻常年沉睡在意識深處的九頭鳥突然睜開了眼睛。
“哇嘎嘎——”
它興奮地在飛濺的水花中沖出魚缸,變了個身,一翅膀把想要垂死掙紮的何羅魚拍到意識最深處,然後決定出門溜個彎。
非常不巧的是,姑獲鳥剛飛了兩個街口,突然聽到孩子的哭聲。
——很輕,很細,一不注意的話,就會誤認為是夜晚的風聲。
可姑獲鳥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哇嘎嘎!”
它憤怒地振翅而起,拍碎窗戶,叨暈了給崽崽灌奇怪藥劑的兩個壞人,叼起崽崽就跑。
甩掉追在身後的壞人,姑獲鳥得意地笑。
“哇嘎嘎~~~”
——醒來第一天就有崽崽入手,開門紅!
“汪汪汪汪汪汪!”何羅魚繼續倒苦水。
精衛:“一開始的時候,姑獲鳥偷了一個崽崽就夠了,可惜,它為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崽崽,又出門溜了個彎……”
然後撿回了第二個崽。
隨後是第三個、第四個……到了後來,一次一個不滿足,臨走的時候還要捎帶上一個。
精衛:“……”
她戳了一下慫慫的何羅魚,點評道:“它們倆的膽子是都長到姑獲鳥的身上了嗎?”
原靈均倒是十分理解,畢竟《今日說法》裡一般都這麼演。
“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原本見義勇為懲奸除惡的一隻好鳥就是這樣滑向萬劫不複的偷崽犯之路的。”
精衛一拍翅膀:“對!就是這樣!”
何羅魚也贊同地“汪!”了一聲,隨即它弱弱地拍了下尾巴,兩只魚眼水汪汪地看著原靈均——
“汪~~~~~~~”
這條魚向天狗學習,露出一臉萌萌噠的表情,一副粗嘎的嗓子硬要擠出嬌滴滴的聲線,雷得原靈均後背一涼。
“它又怎麼了?”
精衛道:“它說,既然你這麼瞭解偷崽犯的心態,那麼……不知道姑獲鳥的病還有沒有救?”
原靈均:“嗯……”
常規療法是沒用了,剁吧。
他在何羅魚期待的眼神中道:“它是怎麼抓走小孩的?”
何羅魚:“汪!”
——叼的!
“剁頭可解。”
原靈均默默回憶了一下鳥頭的十八種做法——
“剁掉的頭別浪費,還可以利用起來,其實麻辣鳥頭挺好吃的。”
誰知道,何羅魚“汪”的一聲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