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魔族？”原靈均看向精衛。
“魔族”這兩個字他聽精衛說過, 可“高等魔族”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進階版的海鮮？”
原靈均的面前浮現出一個上了岸，長出八條人腿的大魷魚。
精衛：“……”
“當然不是了，”她道：“那些海鮮不過是被魔氣汙染的動物，充其量稱得上是最低等的魔族，或者說是魔物, 被本能所支配，沒有一絲一毫的智慧可言。”
“那是？”
精衛沒有繼續賣關子——
“高等魔族是已經吸納魔氣入體, 並且能夠做出一些粗淺應用的人類。這些人因為魔氣的作用，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都比普通人要高, 換句話說, 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超人’。”
“但是也有缺點吧。”原靈均沒有被她的話所迷惑。
想也知道，魔氣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得到了這麼多的好處，怎麼可能一點弊端都沒有。
精衛贊許地望了他一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不但有缺點，而且非常大。高等魔族似人而非人，雖說還保持著人類的外表, 可內裡已經和你所見到的那些海鮮魔物趨同，性格嗜血暴躁、智力下降，一旦神志完全被魔氣掌控，就會泯滅人性, 淪為畜類。”
“對了, ”她補充一句：“這些東西最明顯的特徵, 就是一旦動用全身魔氣, 就會渾身滲血，臉色漆黑，如果動用的魔氣超過了限制，就會七竅流血而死。這是他們資質低下，變化不完全的證明。”
原靈均悚然震驚——
報紙上死去的那些人，正與這些症狀對應。
“可泰迪不是說追查‘血點殺手’的人是星球高層派出的嗎？難道……這個星球高層究竟是人是鬼？”
“那我就不知道了，”精衛滿不在乎：“要麼他們是一夥的，都是打入人類的叛徒；要麼，這個高層是人，那些魔族是他不知怎麼折騰出來的。”
原靈均沉默了一下。
憑感情來講，他願意相信第一種猜測，可是動用理智的話，他知道第二種猜測才最有可能是真的。
假如那位高層真的是叛徒，魔族的特徵這樣明顯，怎麼可能多年來始終隱藏得天衣無縫，又怎麼可能……直到現在異族依舊沒有真正佔領這顆星球。
聯絡到泰坦星落後的網路技術，籠罩著星球外的那層神秘磁場，甚至三百多年未曾與其他星球來往的事實……
真相只有一個——
“這就像是在……”
“養蠱。”精衛道：“說起來泰坦星人的身體素質非常不錯，他們常年暴露在充滿魔氣的環境中，身體大都出現了一定的返祖現象，正因為如此，才能夠抵抗魔氣的汙染。”
“當然，在有心人眼裡，這些人就是最佳的實驗材料。”
原靈均沒有說話。
不經意撞破了這樣一個大秘密，他的心情算不上太好。
努力鎮定了一下情緒，原靈均誇獎精衛道：“太聰明瞭，多虧有你，否則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可以送給你一個稱號——精爾摩斯！”
“精爾摩斯是什麼？”精衛抬起下巴，假裝不在意。
——然而她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羽毛都蓬起來，上面寫滿了“誇我誇我再誇我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