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衛的牌也不打了,毛也不贏了,她一甩頭扔掉麻將牌,拍拍翅膀飛到原靈均面前,告狀道:“管管你的小心肝!他是要造.反嗎?”
原靈均:“……”
你這個比喻也是很新奇了。
他靠在副駕駛位上打盹,聞言打了個哈欠道:“怎麼了?這個搖晃程度很舒服啊,比不上大擺錘和過山車,又比海盜船稍微弱一點,剛好適合睡覺。”
圓圓聽到表揚,心情激動,翅膀一晃,飛船又劃出一個圓潤的c形曲線。
精衛:“……”
精衛的目光十分險惡,像是在說“你即將失去你的小寶貝。”
原靈均清醒了一點,他抹了把臉,突然醒悟:“等等,你該不會是暈船吧?”
“不!怎麼可能?你想多了。”精衛立刻回答。
原靈均:“……”
回答得太快,反而更可疑了。
仔細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炎帝的小女兒女娃不就是駕船出海,遇上風浪才溺死東海變成精衛的嗎?還不許人家有點兒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了?
“我理解了。”原靈均同情道。
他在精衛“你究竟理解了什麼玩意兒”的目光中憐愛地摸了一把鳥頭,沉吟道:“這樣吧,暈船是不大好受,咱們這裡也沒有什麼特效藥,我講個故事給你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咳,”他清清嗓子:“聽好了,這是個關於一盤錄影帶的故事……”
……
十分鐘後,精衛一點暈船的感覺都沒有了,甚至覺得很清涼。
她多年的ptsd,就這麼被一部經典恐怖片給嚇痊癒了。
“然後呢?”
長右和貍力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精衛用一個母雞蹲的姿勢臥在它們倆頭頂,鵹鶘則已經不見蹤影。
仔細看去,才發現它一整隻藏在椅子下面,撅起屁股,把頭縮在翅膀裡,當做自己不存在。
原靈均:“……”
他沒想到《午夜兇鈴》的效果這麼好,繼續講道:“就在這時,一片黑暗的臥室內,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鈴鈴……”
他的話音剛落,耳邊真的有清脆的鈴音響起,縹緲空靈,在空曠的駕駛艙內層層回蕩,嚇得所有小動物狠狠一抖。
“汪——”
“哎呦——”
“嚦咕——”
長右、貍力和鵹鶘猛地一顫,叫出了聲。
“精衛!!!”
精衛脖子上的羽毛炸起,差點從長右頭頂掉下來。
長右快被嚇哭了,努力憋著淚包包眼,而貍力和鵹鶘則四處尋尋覓覓,抓起桌上的麻將牌就開始迅速施工。
噠噠噠噠噠噠噠。
它們飛快地用麻將搭了一個小型的秦始皇地宮,剛好夠把自己放進去。
原靈均:“……”
鈴聲還在不斷響起,帶著一絲神秘的味道。長右、貍力和鵹鶘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只好把自己抖成了秋天的三片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