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以這麼問,連開口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他都不敢開口,他怕一開口,連鄰居也沒有的做。
在她的心裡,他渴望他是不同的,就算沒有那麼重要,但怎麼也是比一般人要重要一點,一點就可以了。
他握緊了拳頭,腿腳縮在沙發上,像一個孤單的小孩,無助地坐在這偌大的空間。
他想她陪著他,她可以陪著他嗎?
越是靠近她,他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種因為她而發生各種層次不同的情緒,她什麼也不用做,就能輕易地引起他的情緒變化。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可一但這種不一樣變得更加的深刻的時候,他像得病的人,想治病。又不想治病,就這麼吊著,無所謂又有所謂。
想著不能太急躁,徐徐圖之,又想直接將她打暈了,綁在家裡,讓她永遠待在他面前。
兩種極限的想法讓他快要瘋狂了,其實,他貪的只是她,只要她偶爾能流露出對他的異樣,他就很開心了。
他的想法很渺小,但慾望卻如深海般浩瀚,如何做好呢?昏昏沉沉之間,他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夢裡都是那一夜。
她白皙修長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精緻小臉上是被疼愛的紅暈,小嘴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如藕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頸,在他的身上妖嬈嫵媚。
那一刻,他心中熨燙,因為她需要他,她要他!
叮咚!門鈴聲響起,他艱難地從睡夢中清醒,身下一片火熱,他喘息地坐起來,隨後扯一下領帶,微微透氣了幾分。
他揉了揉發絲,在不停歇的門鈴中站起來,忍著走路時褲子摩擦到巨物時的敏感,他捏著太陽xue發出低低的呻吟。
他站在門邊,剛睡醒有些糊塗,沒有看門口站的是什麼人,他直接拉開了門,是一張俏臉的笑臉。
“我剛回來,路上看到有不錯的店,帶了一份黑芝麻糊給你。”她笑盈盈的,好似風中的花朵。
“啊?”他回過神,反應極慢地點了點頭,“哦。”
“喏,你拿去吧,正好可以當飯後甜點吃。”在他家吃了他這麼多頓的飯,姚晨寧覺得也該給他帶些好吃的東西,“這家黑芝麻糊做了十幾年了,非常好吃,真材實料,手工磨製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提著的芝麻糊上,“嗯。”
“你怎麼了?”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這一段時間,她看他精神不錯,也沒出什麼身體狀況,該不會是工作量太大,他又哪裡不舒服了吧?
她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地掃了一遍,落在某一處的時候,她眼睛閃過一抹驚訝,臉上泛紅,腳跟往後一退,手裡的芝麻糊差點被她給扔出去了。
一隻大掌伸了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芝麻糊,溫潤如君子地對她說:“謝謝。”
她啞著嗓子說:“不、不客氣。”
他順著她的目光往下一瞄,很鎮定地說:“我剛睡醒,生理反應,你不要見怪。”
這個話讓她怎麼接?她紅著臉頰,“我先走了。”遁逃地跑了。
他拿著黑芝麻糊,看著她跑回去,關門時發出咚的一聲,他又笑又惱,她來得真不是時候,被她瞧見了這麼窘的事情,她估計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又要一臉的害羞了。
但又來的這麼合適,在他的心搖擺不定,嫉妒她跟別人出去玩的時候,她來找他了,捧著黑芝麻糊的指尖能感受到那溫溫的溫度,就如她一般可人。
嫉妒的源泉是她的忽視,可她並沒有忽視他,她出去玩還會記著給他帶甜點,她記得他,在她的心裡,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笑了,眸底盛放著百花齊放的春色,嫉妒一下子被她撫平了,他端著黑芝麻糊,關了門,走到流理臺那兒,開燈,開啟盒子,拿著調羹舀了一勺,濃濃的芝麻味充斥著口腔,黏稠、香甜、糯糯。
黑眸一掃之前的迷茫,變得清徹見底,他細細地品嘗著,心底彷彿有一股暖流汩汩地流過。
他知道,這是因為她在乎著他,就算她在乎他的程度只有一點點,卻也能夠讓他開心了。
他微微闔上眼,輕輕地低喃了一句,“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