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西說的,是能夠理解啦。
但是,要我取下眼鏡行動……
“我也瞭解。就連我也在這幾天感到宮斗的眼睛變強了。因此做那種事的話,會給宮斗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吧?
雖然我是贊成使用那個眼睛,但是,使用權還是在宮鬥這,不強迫的。如果宮鬥覺得不要緊的話,就取下眼鏡吧。”
……要我取下眼鏡在街道上走,嗎。
在戴上這副眼鏡後的八年裡,一次也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但是最初取下眼鏡時感到頭痛,很難想像要用那種狀態在街道上走會發生什麼事。
即使如此也……
就像即使是身上有傷也無所謂的止西,如果說宮鬥也有什麼必須承擔的事情的話……
“止西,我……”
不要緊的,最多隻是頭痛吧?
要是能忍下身體的疼痛的話,跟止西相比,那種程度沒什麼的。
“好,我就取下眼鏡吧。如果這樣就能搞定的話,也算便宜你了。”
“……嗯。走吧,宮鬥。”
止西背對著我開始走著……我在她身後取下了眼鏡。
……止西的身後出現了線。
在住院時,曾走在滿是亂畫塗鴉的風景裡。
“……”
不可思議的沒有頭痛。
只有去看的話好像不會頭痛吧。
但是,不同於建築物那薄薄的線,在路上走著每當看到人類的‘線’──都會感到很不舒服。
以前認為,那只是個容易切斷東西的線───但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人類的‘死’。
所以現在對那些線充滿了厭惡感。
在身體上充滿塗鴉的人的樣子也不好看。
也就是說,彷彿知道了人類是那麼容易就死的生物──所以我,感到難過……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止西什麼話也沒說,不知道究竟目的在哪地走著。
幾個小時後,重返了街道。
結果一點異狀也沒有,沒發現包含著‘死’的人類。